秋收时候,城郊的两处庄子公然如她所想的,产量足足翻了一番,一亩地去掉耕户雇工的赋税,还能净得两石粮食,喜得三官保和富察氏合不拢嘴。
本来给两个哥哥和如玉筹办好的东西也恰好一起送归去,另有明珍那边,好歹是姐妹一场,她还得给她筹办两件像样的添妆才是。
一个月后,进京送信的人返来,一脸的忧色,还带回了大包小包,各色奇怪的玩意儿,“老太太说,难为三爷和三太太了,这些都是都城里新出的奇怪玩意儿,给小爷和女人们玩儿吧。三房日子不余裕,老太太都晓得,也不必理睬甚么票据,只看老太太面上,替大女人筹措筹措吧。”一边儿说,一边儿碰上一包银子。
这还算句人话,有银子,谁还不会减省着给她把东西尽量购置得都雅些。哪怕他们吃点亏给他添上呢,内心也舒畅些。
她欢乐地摸着哥哥叫人捎来的东西,两人也不晓得从那里传闻她学琴的事,竟然还给她送来一张螺钿嵌玉琴,声音空灵清澈,的确不是她现在用来练习的那张琴能比的。
明月心下偷笑,给明珊增加功课好啊,有那大山普通沉重的功课压着她,也叫她少想些有的没的,还争权呢,先挣命,从那功课大山里逃出来再说吧。
那些棋谱琴谱名家法帖更是一大包,看他们这个架式,只怕真想培养个才女出来。
听返来的人学,老太太见了那张票据,气得面色乌青,要不是明尚明武在跟前儿守着,还不知会说出甚么好听的来。只得把博尔济吉特氏叫畴昔,狠狠将那张票据摔在她的脸上,夸她给明珍筹办的嫁奁好,叫她拿出银子来买皮货。
或许是感觉非论他留多难的功课,明月都会完成得半点瑕疵也没有吧,现在他也停止了挑刺儿找碴儿的行动。每天只用半个时候把该讲的讲明白,便由着明月爱做甚么做甚么,只要第二天交上一份令他对劲的功课,他也就不说甚么了。
明月欣喜地看着他,这件事并不难办,她就怕这个阿玛顾念着甚么兄弟情分,拉不下脸面,到时候他们这个冤大头做得要多冤有多冤,就算不按他们说的办,只怕也要大出血,老宅那边儿一施压,只怕贰内心又难受。
对明月那高到逆天的天赋,三官保和富察氏也不是没有迷惑,只是女儿是自家的好,在他们的眼里,明月本就是最棒的――“我女儿聪明如何了?不平气?不平气你们也生一个这么聪明的出来啊!”
不过,空间里的生果个大味美,做出来的蜜饯也格外好吃,除了留下自家吃的,其他的都被她打上极品的标签儿,放在铺子里卖了个好代价。
他在心中对这个庶女越来越绝望,真不顶用,就这么点儿本领,还心比天高呢。独一让他欣喜的就是在富察氏的言传身教下,这个庶女的礼节举止越来越端庄沉稳,有些大师气度了,公然还是富察氏教诲得好啊。
“女人真是奇才,只练了三天就把这首《长相思》弹得这么谙练,特别曲直中的意境,更是旁人三年五载都一定明白获得的,实在是可贵啊可贵。”长安说这话的时候两眼闪闪发亮,明显是极冲动的。
“把他们送来的清单一起夹到里头,给老太太送去。可贵此次大伯母对珍姐姐这么风雅,哪能藏匿了她贤能的名声。”明月嘲笑,只怕戴佳氏还不晓得大儿媳妇竟然这么风雅吧,那她就替她扬立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