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叹口气,“就算她们想来,也得做得了主才行,你想想我们家老太太的为人,便可知青宛婶婶的日子不好过了。更何况青容姨母是鳌拜的儿媳,瓜尔佳氏如何能容她出来丢人现眼,给他们脸上争光呢。”
“那鳌拜老儿当真可爱,擅权误国不说,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,苏大人和查克旦哥哥磔刑,苏府统统的男丁一概处斩,皇上竟然如此忠奸不分,由着鳌拜……”明武一脸的懊丧,话里对康熙也是满腹的怨气。
他们疯了吗?明月茫然地看着这两个方才还为苏克萨哈打抱不平的少年,他们不是怜悯苏克萨哈的吗?如何还为他们的死喝采?
明尚见他越说越离谱,这话若传了出去,肇事不小,赶紧上来捂住他的嘴,“出来前我跟说的甚么?你都忘了不成?这里是太白楼,可不是自家的后花圃儿,由得你想说甚么就说甚么,还不好生给我坐下呢。”
明月胃里一阵翻滚,俯在窗边一阵干呕,太惨了。
“鳌拜老贼,我日你祖宗!”明武大喊一声,一个茶盏从窗口突然飞了出去,正砸鄙人头一个穿戴号褂的衙役身上,跟着这一声喊,桌上摆着一动未动的酒菜便下雨似的落了下去,明武原就是练武的人,部下极有准头儿,那些衙役兵士身上顿时狼狈不堪,连那几个黑衣人都跟着沾了点儿光儿。四周酒楼上的人似都受了开导般,杯盘碗盏,鸡鸭鱼肉,法场上似开了酒菜般热烈。
明尚几步抢到窗前,目光庞大地看着上面鼎沸的人流,“来了这么多人,想来他们也都跟我们一样,不忍忠臣蒙冤,来送他们最后一程的吧。”
“太皇太后?”明月幽幽地看着犹自不平气的明武,“早在苏克萨哈当年出首告密多尔衮的时候,就已经必定了他明天的结局,太皇太后,毫不会为他多说一句话的。”
“百口问斩?!”明月心头悚然一惊,“那你们到这里来做甚么?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