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前堂内弹琴实在有卢工头一人便足矣了,他现在是顶着明星的光环,只需他一出场弹琴,便不愁酒楼里没买卖,是以李锦寒不在堂前弹琴倒也不影响甚么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过,转眼李锦寒来到琴赋楼里已经半月不足,这一日,晴姐儿俄然找到李锦寒,说是夫人在帐房中召见。
兴趣的共同点不知不觉的拉近着两人的间隔,如此一起切磋学问多日,李锦寒和庄夫人的干系在潜移默化当中已经变得非常靠近。而这份靠近又显得非常天然。
李锦寒讪讪地笑了笑,未置一辞,这个时候他再解释甚么也都是没用的。
“是吗?”庄夫人美目流转,接着又轻柔地说道:“那作曲呢,可学会了些?”
庄夫人隔点时候便会领着晴姐儿来帐房观察一次,令李锦寒奇特的是庄夫人的态度比之之前较着好了很多,眼神中再也看不到先前的那股冷酷。轻声细语间,李锦寒竟感到有些受宠若惊。
因为李锦寒连拿出三首妙曲,品琴阁的买卖已经完整被整垮,琴赋楼算是在岭永县酒楼中单独称霸了,上高低下都透出一股主动向上的味道,前堂的伴计都说感受走出去也名誉了很多。
“李琴,你尽想着夸别人,却还要骗我多久呢……”庄夫人俄然打断了李锦寒,她眼眸如水,带着一股责怪之意,“明显本身才调横溢,词曲成就深厚,如何却总不肯承认……就这么喜好胡编乱造骗我么……卢工头那些曲子都是你所创,你当我不晓得么……”
李锦寒呆了一呆,明显没有想到这事情本身和卢工头都没说,竟然还会有第三人晓得。
庄夫人责怪的看了李锦寒一眼,道:“你就是心太好,老是让着别人。”她顿了顿,又接着道:“我前天找你就教的简谱,那宫调的谱法你可还没和我说完呢,明天便持续吧。”
卢工头俄然叹了一口气,道:“锦寒哥儿明显才调横溢,却向来也不傲气,也从未曾和人张扬过……他为人也是极好,将那些宝贵的曲子白白送给我老头子,硬是一点怨念也没有……夫人你说,我老头子是不是运气也过分好了,竟碰到这么一个朱紫……”
“他竟还能自创谱法?怎地却不奉告我……”庄夫人秀眉轻锁,心中又暗自责怪起李锦寒来,想道:“李琴啊李琴,你心中到底还藏着多少的奥妙呢……”
庄夫人听卢工头细细讲着,神采庞大,目光中明显灭灭,也不晓得想些甚么。
“李琴,你感觉卢工头作的那几首妙曲又如何呢?”
李锦寒点了点头,道:“公子倒算不上了,家父早已过世,家道也式微下来。”
“他……本来竟是这么好的一小我么……”卢彩伊抿了抿嘴巴,抚弄了一把长辫,心中暗自想道。
“夫人过奖了,我可当不起‘才调横溢’这四字。”李锦寒耸了耸肩,苦笑了一声。
卢彩伊的这份自在也没有保持几天,倒是被庄夫人得知了环境,对着她是好一顿经验,严斥她不成乱了端方,又奉告了卢工头好生管束,这才停歇了帐房内的动乱。
“嗯,传闻了。”庄夫人望了李锦寒一眼,接着道:“不过这科考之究竟也做不得甚么数,你才调横溢,实在是那科考官藏匿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