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征又道:“固然,然大胜之余,李靖将军抗旨之实,亦不成避而不谈。”

王德仓促踏入凌府门槛,面色凝重,将杜如晦病势沉重之讯急告于凌长卿。

李世民闻言,神采更加凝重,转而问道:“凌大夫可有回天之术?”

李世民闻言,心中已有了计算。他深知凌游所赠之物,必不凡品,但此事关乎杜如晦存亡,他亦不敢等闲定夺,遂道:“凌大夫,可否先唤醒克明,朕需亲询其意。”

言罢,他大步流星,带领房玄龄等人仓促离殿,向着杜府而去。

李世民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,随便是深深的忧愁。

李世民一行人踏入杜府之际,心中尽是对杜如晦的顾虑,未曾想,面前气象却令民气头一紧。

太医颤声禀报:“陛下,杜大人积劳成疾,已是病入膏肓,臣等医术陋劣,恐难回天,还请陛下宽恕。”

李世民闻言,怒意勃发,喝道:“废料!朕养尔等何用?若克明有个三长两短,尔等皆难辞其咎!”

此言一出,厅内世人皆屏息以待,静待杜如晦的回应。

李世民闻言,神采一凛,迅即接过那卷未加封印的军情,眉头微蹙:“缘何此报未封?何人胆敢私行窥测军机?”

李世民轻摆手,表示小寺人退下,心中却已暗自测度。

杜府以内,氛围压抑而沉重。

魏征阅毕,虽感佩服,却也不免忧愁:“陛下,凌游与李靖此举虽险胜,然若战略稍有差池,唐俭大人恐难归矣。”

杜如晦苦笑:“让陛下担忧了,臣只怕是不可了,没法再伴陛下摆布,同谋乱世了。”

王德回声而去,脚步仓促,带着一丝但愿,向着凌府的方向奔驰而去,留下一室人,或忧或盼,共同等待着那份迷茫却果断的朝气。

杜府高低,见圣驾亲临,慌乱当中添了几分安宁,仿佛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,终究寻得了避风的港湾。

小寺人跪伏在地,诚惶诚恐:“陛下明鉴,奴婢接报之时,便已如此,实非奴婢之过。”

房玄龄则更加悲观:“玄成所言极是,但终是活捉颉利,大胜可期,此乃我大唐之幸。”

李世民面前一亮,仿佛拨云见日:“对!朕怎忘了凌大夫,王德,速速前去凌府,不管如何也要将凌大夫请来!”

凌长卿微微蹙眉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法与忧愁:“陛下,杜大人之状甚是堪忧,面庞蕉萃,脉象亦是衰弱至极。至于病因,草民才疏学浅,尚难定论。”

李世民紧握其手,果断地说:“休要妄言,朕必倾尽天下之力,寻得名医救治于你。克明,你定要挺住,大唐不能没有你,朕亦不能落空你这等肱骨之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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