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段时候,关于刘兴男的婚事刘裕再未提过,家里临时规复了安宁,不知不觉中,半个月畴昔了,这一天是仲春初十,约正中午分,卫风被王凝之请来了府邸。
“啊?如何还要去啊?”刘兴男小嘴一撅,嘟囔道:“实在兴男明白,说一千,道一万,您不就是为了让兴男替您联婚,好皋牢先生,但先生又不是傻子,莫非他们家没了兴男还会有别的设法?
刘裕内心有种打动,就是与卫风割袍断义,从今今后誓不两立的打动!
这话一出,刘兴男的眼泪竟古迹般的收了归去,重重一点头:“请阿母放心,兴男必然会幸运的!对了,阿母,兴男从将军手上学会了一道美食,叫做鸡蛋饺,才好吃呢,连姑母那么内秀的人,都连吃了二十多只,来,我们去膳堂,兴男做给您和父亲吃!”
臧爱亲跟着劝道:“兴男,你父亲都承诺了先生,你不肯嫁岂不是让你父亲失期于人?还如何统御部属?”
刘裕老脸一红,很有种被说中了苦衷的难堪,孰不料,刘兴男跟着又来一句:“先生是为您效命,要嫁您嫁!”
“剿除了孙恩,原觉得能过上几年平静日子,却不料,朝庭又出大乱子了,卫将军你看看罢。”王凝之带着满脸唏嘘,把两份绢册递给了卫风。
一幕幕旧事莫名闪现在了臧爱亲的面前,从嫁给当时素不了解的刘裕,到几近送了命才生下刘兴男,再到含辛茹苦把女儿拉扯长大,俄然她发明,自已过的很苦,从未享过半点福,这让她情不自禁的低头看向了刘兴男。
卫风接过来,一份是司马道子列数桓玄罪过的圣旨,另一份是桓玄讨伐司马道子的檄文!
刘兴男却被伤透了心,眼圈一红,尖叫道:“父亲,您竟然说如许的话?那好,兴男死给您看!”
“阿母,呜呜呜~~”刘兴男小鼻子一抽,扑入臧爱亲怀里失声痛哭起来,哭声中满满的满是委曲与悲伤!
父亲,联婚只能锦上添花,而不能雪中送炭,兴男举个例子,陈郡谢氏旁枝谢重为王恭长史,有女谢月镜,嫁给了王恭子愔之,但是,王恭被夷三族以后,相王欲拿谢重问罪,谢重竟然对相王说:岂以五男易一女?相王由此不再究查谢重,而谢月镜也得以与王愔之仳离回到了娘家,您看,这就是亲家,还能希冀吗?”
“诶~~”刘裕只感觉胸膛憋闷欲炸,重重叹了口气以后,干脆牵上马匹离家而去。
马蹄声渐行渐远,屋里只剩下三个女人,臧爱亲悄悄拍打着刘兴男的后背,指责道:“阿娇,嫂嫂不得不说你两句,你是兴男的长辈,对她有关照之责,出门在外,更得留个心眼,兴男年纪小,不懂事,你如何能不懂?怎能让她与卫将军过于靠近?你不要怪嫂嫂说话刺耳,假定你与兴男都跟了卫将军,你阿兄另有没有脸见人了?”
正说着,刘兴男恍然大悟道:“哦~~兴男明白了,难怪父亲您那天在海面上不认兴男与姑母,本来是怕被先生晓得了生出猜忌,一个女孩子家,平白无端和个男人出海玩耍,没事也会被说成有事,兴男可有猜错?”
“不可!你嫁也得嫁,不嫁也得嫁!”刘裕仿佛也铁下一条心,厉声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