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凌晨,“咚咚咚~~”孙恩军中战鼓擂响,一队队军士鱼贯而出,只是,如果细细看去,每一队都配有几名盔甲光鲜的精锐士卒,警戒的扫视四周,很较着,这是把亲军派下来做为督战队。
未几时,孙恩急仓促奔至寨前,透过寨墙向外看去,约三四百步远的间隔上漫衍有零寥落落的火光,借着火光,能够看到臆想中劫营的会稽军也就一两百人,这令他生出了迷惑,这点人还不敷填牙缝的,再退一步说,既使有伏兵隐没在暗处,但向来劫营都是悄无声气,哪有大张旗鼓的事理?自已不睬会,他还能如何?
张猛赶快劝道:“将军,事已至此,纵是三官帝君下凡也回天有力啊,我们快走罢,先回海岛,再图后计,实在不可,开了春往外海,寻一偏僻之处终此余生,请将军命令啊!”
孙恩、张猛等人均是手心捏着把汗,两寨相隔十里,目前路程已过了大半,按原打算,还剩一里摆布时,将全军建议冲锋,到时狠恶的喊杀声会挡住劈面有能够的喊话,而寨内又有两万人束装待发,如果能一鼓作气攻破对方营寨,那么,信赖再没人敢生出异心。
孙恩晃了晃脑袋,迷含混糊的举目张望,对方寨前乱哄哄一片,之前还是自已的军士正抢先恐后的向内挤去,两座营寨间的空位上,散落着无数的盾牌、矛、刀、剑与弓矢,另有零寥落落的尸身。
这边话音刚落,又一人大步跑来,跟着道:“将军,营寨北面也有仇敌,约有三五十人!”
孙恩倒是目光板滞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孙恩的面色也是丢脸之极,好半天赋恨恨道:“传令,彻夜严加防备,派出标兵外出巡查,明日一早,出兵攻打!”
话音刚落,火把全被丢到了地上,上百人,转眼间已是跑的无影无踪!
另有,前年卫将军带着一千弟兄出海练兵,返来时多了两千多名女子,全许给了跟从出海的将士,有的人乃至领到了两个啊,连海员都分到了女人暖床,客岁三个月前卫将军又带着弟兄们出海,传闻是去洗劫外洋的蛮荒小国,一个国度再小,数万人老是有吧,这得带回多少女子与财贿啊!”
又一名部将急劝道:“将军,不能再担搁了,一旦劈面把那些天杀的狗才收编结束,必会倾力来攻,如果寨内的将士再叛变,到时想走也走不了啊!”
“弟兄们,杀了这些狗崽子再去投诚也不为迟!”还未抛下兵刃的军士纷繁三五成群围杀起了督战队,督战队固然都披着甲,可双拳难敌四手,面对着四周八方捅来的长矛,架得了前面挡不住前面,在被刺杀了数十人以后,赶紧向着后阵窜逃!
营寨除了靠近上虞的那一面,三个方向都有人喊话,是以张猛兵分三路,他亲领一千亲军从西门反击。
方才出了门,又有喊话传来:“弟兄们,我们得闪人了,前面会找机遇再与大师交换,都好好想想该何去何从吧!”
“的确是一派胡言!”孙恩仓猝唤道:“张猛,速点起一千人马出寨灭杀!”
内里还在声嘶力歇的喊着,寨内的氛围却诡异起来,无数双目光偷偷瞥向了以张猛为首的原谢氏家将,这令他们的脊背一阵阵的寒意直向上翻,俗话说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勇于造反的,都是逃亡之徒,他们都不敢设想,如果某一天夜里睡着了,会不会被人五花大绑送到王谢手里?真那样,只怕活剐了都是祖宗积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