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!五味脯,公然名不虚传!
夜晚的建康到处喧闹,酒坊青楼高朋满座,街道上与店铺里人声鼎沸,公然不愧为当时的天下第一大城。
我明白,参军乃是贱业,士人不屑为之,但现在朝政为会稽王父子把持,这父子二人庸碌无能,不过是仗着先帝莫名暴毙、当今主上木讷痴顽才得以总专诸事,身边尽是恭维拍马之辈,朝中污烟瘴气,朴重之士何来容身之所?
正说着,刘裕又苦笑道:“瞧我说哪去了?本年我已三十有六,却还是一小小司马,此人啊,说死就死,说不定终其平生也一事无成,呵呵~~倒是愚兄杞人忧天了,走罢,我们也抓紧点,争夺入夜之前赶回京口!”
刘裕伸手指了指:“该处位于华山四周,向东北八十里是京口,向西七十里则是建康!”
很快的,卫风把手搭上船舷,侧耳细细聆听,透出微小灯火的主舱内,模糊有女子的嘻笑传出,这令贰内心有些痒痒,很想贴身材味下晋代青楼女子的糊口细节,但立即就把这份心机给强摁下去。
刘裕摇点头道:“若说觊觎你的美色,实在今晚我已有将你下嫁于他的筹算,他岂会如此性急?而我兄妹二人与他素昧平生,这份杀机因何而来,实在令人费解!”
“这....”刘娇俏面一红,便落落风雅道:“阿兄公然目光如矩,连这都瞒不过你,不错,卫家郎君虽是流民,却手腕凌厉,辞吐不俗,他日必非池中之物,而我们刘氏也不过是一式微士族罢了,何况妹为寡居之妇,嫁与卫郎,并不算屈辱了兄长。”
刘裕略一深思,又淡淡道:“他曾对我起了杀机,你可有感到?”
卫风起家施了一礼:“多谢刘兄!此克日渐中午,你我三人便于此地暂别,如何?”
这是个小型膳堂,舱角的炭火煨着个瓦罐,香味是从这里飘出,卫风心知要快,赶快把盖子翻开,微滚的汤水中满满的满是肉块在高低起伏,从小乞丐的影象里得知,这是一种久闻其名,却从未亲口咀嚼过的叫做五味脯的甘旨,由牛、羊、獐、鹿、猪肉异化烹调而成,端得味美非常。
刚把这女子拉开,正要闪身外出,当头一道寒光猛的劈来,逼使他不得不重新退回舱内!
“诶~~”刘娇话音刚落,刘裕已挥手打断道:“几百年前的陈年破事还提他何为?面对实际才是正理,小兄弟技艺不俗,又无处可去,不知是否成心参军?
卫风俄然感觉,自已波奔一个下午跑来建康没有任何意义,这座城池里的一草一木全与自已无关,想在建康寻觅机遇那是不成能的,谁会把一个流民放在心上?
卫风也顾不得烫手,抄起一块猛的塞入嘴里!
刘裕的脸面现出了较着的挣扎,好半天赋叹道:“统统有待两年后再说罢,我有种预感,假定卫风安然无恙,他日或会与我为敌,念着本日的援手之恩,我且放过他一次,自此恩德两清!当然,你是你,我是我,你下嫁给他与此无关!”
“呵呵~~”刘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又道:“阿娇,倘若卫风前来寻我,我不会与他计算,仍然把你下嫁于他,只是,司马道子父子二人倒行逆施,天下已渐呈乱象,现在荆州军陈兵姑孰,战局一触即发,我就担忧,卫风有命进的了建康而无命出来!
卫风也给吓的打了个颤抖,连声唤道:“不要叫,不要叫,我顿时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