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向东看,视野一片开阔,并不见有一兵一卒,但王凝之的嘴里始终在念叨个不断,说的甚么,也没人能听懂,想来不出于请神兵的咒语之类。
新募的军卒根基上都现出了惊骇之色,目瞪口呆向前望去,腰背垂垂弯了下来,旗号也有些东倒西歪,卫风立即摆布一扫,喝道:“都他娘的给老子站好!我们有坚城可守,粮草充沛,朝庭救兵不日将到,怕个鸟?如何还那副熊样?莫非好了伤疤忘了痛,都忘了五日前贼寇入城带来的大难?”
一夜过的很快,跟着太阳的升起,山阴城与孙恩营地都堕入了繁忙当中,到第五日,也就是蒲月十九日,山阴城中连同收散逃军,招募夫君,与卫风带来的义兴军,合计有了将近一万两千兵力,固然那九千新军的战役力几近于无,但卫风这几日把精力全花在了练军姿方面,乍一看,城头旗号随风招展,军士盔甲划一光鲜,个个腰背笔挺,倒也有模有样。
日头垂垂靠近了最高处,王凝之俄然颤抖着声音大呼一声:“孙恩来....来了!”
何况是北府军那又如何?北府军早已不是淝水之战时的北府军,谢玄卸北府任后,北府老将日渐寥落,分离于淮北、淮南各州郡及别的军府,不再自成体系,也不能合力应战,只因十余年前主相之争,也因为羌、氐、慕容氏及别的各族诸国相互攻伐,拓跋氏逐步鼓起,耐久战事不竭,北方混乱非常,南北争战大为减少,淮南、淮北的北府军临时没有外战之需,才连续返回京口,而刘牢之虽为镇将,但刘宾之以下,孙无终、何无忌、高雅之等将经十余年运营,已各有部曲,各有筹算,岂能与当年谢玄时的北府军比拟?
孙恩沉吟半晌,冷哼道:“他毫不是北府军,倘若北府军来援,如何能够只稀有千人?莫非是司马道子泛了胡涂?又或是刘牢之瞧不起老夫?哼!若没料错的话,该当是四周的郡兵自发前来,呵呵~~我军亏损就吃在成军光阴太短,军中一盘散沙,乃至被生生吓走,不然,那几千人再是精锐,面对十万雄师又何济于事?今次攻陷山阴,必然要详加练军,如稀有万精兵在手,纵使刘牢之亦不敢轻犯!”
卢循深有同感,站起家拱了拱手:“时候紧急,末将连夜安排,争夺五日以内重临山阴城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