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~~男儿不如女,忸捏啊,老夫转头就把家里的财物拿出来镐劳将士们,也算尽一份心了,这守城,实在是无能为啊!”一名中年人摇了点头,回身向回走去。
王蔓摇了点头,苦笑道:“小兰,你话是没说错,孙恩军中也有大量的夫君,可那都是被勒迫而来,不跟着他造反,只要被杀!卫郎固然整治人有一套,但身为朝庭武将,必将不能勒迫夫君参军,哎~~想想也心寒,大晋的百姓如何了?仇敌杀上门了还不闻不问?呵呵~~越人?句践?项羽?恐怕他们不管如何都想不到,自已的子孙后代竟会是这副熊样!”
卫风猛一挥手,军士止住法度,又顺手咬了口胡饼,鼓着腮帮子骂道:“娘的!好话好说没用是吧?那可怪不得老子不讲情面了!你们是不是以为朝庭有规定不准征发夫君为役是以有恃无恐?不错,你们不肯从戎,本将也不能逼迫,但别忘了,夫君有服徭役的任务!
“啪!”一声脆响,话音刚落,卫风就把陶碗向空中重重一掼!顷刻间,碎片迸射,水花四溅!这可把世人给吓了一跳,王蔓与小兰倒是悄悄心疼,很较着,卫风是趁着孙恩军守势稍缓胡乱填些肚子,但连歇息都捞不到,还要来措置这档子破事。
百姓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?竟全都不敢挪动,呆呆的看着卫风快速靠近。
霸道怜的眼圈垂垂红了起来,似是说到了悲伤处,猛一咬牙,又怒道:“老娘也不讳言,我们这二十来名姊妹,在孙恩破城后幸运留得一条性命,可家里被掳掠一空,父亲兄长死在贼子刀下,母亲嫂嫂抱恨他杀,自已也遭到了令人发指的欺侮!
“啪!”的一声脆响,霸道怜愤恚到了顶点,想都不想,甩手就是狠狠一记劈脸呼!
“呃?”百姓们内心一惊,谢道韫、王蔓诸女倒是松了口气,这恰是卫风那招牌式的喝骂声,仿佛卫风一来就能处理困难似的。
会稽处于本地地带,偶尔有海寇扰乱,是以列为边郡,设都尉,论起级别,与义兴军司马不相高低,但首要性不成同日而语,义兴全郡才万余户,而会稽足有十余万户,兵力多寡天差地别!一刹时,一股狂喜跃上了心头,这不恰是自已日思夜盼吗?不过,卫风不敢表示出任何高兴,反而现出了难堪之色,一口推拒道:“王府君千万不成,末将乃是义兴军司马,受褚府君一手提拨,心中甚是感念,如何敢任会稽都尉一职?何况打退孙恩,末将还将回返,请王府君另择贤达!”
别看她是女人,这一记耳光却用尽了满身力量,固然自已的手掌都震麻了,但那名年青人哎唷一声痛呼,打着旋一屁股跌坐在地,捂住脸面,目中尽是不敢置信之色!
孙恩日夜不断攻城,城墙多处破坏,护河城也被填平,一待击退孙恩,本将要重修城防,还要建几座卫城保护山阴,限时一年完成,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掉,都他娘的服徭役去!你们祷告吧,祷告孙恩尽早破城,那样,或许不消服徭役了,却免不了家破人亡!”
“哈哈哈哈~~”卫风大笑道:“老子遵循朝庭规定,不强征夫君参军,你他娘的倒是顺杆子往上爬,胆量不小啊!好,你去告,刚好王府君在场,如果告不通,你再跑建康去告,嗯?”
“骂了隔壁的!站住,都他娘的给老子站住!一个都不准走!不然以通敌论处!”俄然,远处一声暴喝传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