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风不由皱了皱眉,在当代社会的遍及认知中,南边人道格绵软以诡计狡计见长,北方人却豪放大气好勇斗狠,一言分歧,拨拳相向!但卫风从不这么以为,在他眼里,南边人还是很剽悍的。
眼下的山阴,恰是后代的浙江绍兴!
固然全军出动,但孙恩军还是勉强分出了层次,大抵以上百辆木驴开道,前面紧跟着数千辆堆满了泥土的蛤蟆车,再今后则是冲车、投石机、床弩与云梯,配上那密密麻麻的军卒,端的阵容惊人!
王蔓与小兰互换了个无法的眼神,却又想到,王凝之陈腐无能该是功德啊,此人越是没用,她们的卫郎就越轻易把握会稽军政大权,又何必感慨呢?
所谓军无胆不壮,卫风向摆布看了看,有相称一部分已吓的面如土色,当即破口痛骂道:“娘了个比!老子领着弟兄们不辞辛苦从义兴迢迢五里百赶来,为的甚么?还不是为了会稽百姓免遭乱军之苦?五日前破了孙恩军,按理说,本将的任务已经完成,即便回返义兴也无人能道半个不是,皆因王府君与谢夫人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又见到山阴满目创痍,一时心软才留了下来,可你们倒好,光是老子急,你们这些熊人一个个都给吓破了胆,看看那副熊样,像个男人吗?你们的妻儿父母正等着你们班师而归!都给老子把兵器拿紧了打起精力来!城池被破,不过一死罢了,反正都是个死,又何惧之有?”
望楼里,王凝之早已面色煞白,嘴里喃喃道:“完了,完了,山阴完了,贼寇气势如虹,如何能守?老夫还得求三官帝君保佑我山阴军民啊!”说着,虔诚的跪下做起了祷告。
城头的喧哗也传到了城下,孙恩军的气势仿佛矮了一截,孙恩不由怒骂道:“如此人才倒是可贵,可惜不能为我所用,好!本日老夫就取下他的头颅!他娘的,都给老子上,你们也是越人,可莫要丢了越人的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