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夺情任了中书令,谢混原觉得能一展抱负,但司马道子父子二人专总朝政,架空异己,压抑谢氏,通过挑衅是非,辟谣诬告,不容谢混参与政事,令谢混成了被边沿化的存在。
相互草草打了号召以后,两队人马并不汇合,给人一种泾渭清楚的感受。
刘兴男固然气还未消,可这时也为卫风抱不平,小声抱怨道:“拽甚么拽嘛!都是一群草包,又有几个有真本领?不就是仗着家世高?大男人出门,连马都不骑,依兴男看,很能够都不会骑马呢,只能坐车颠个七晕八素,该死!”
寒喧了好一阵子,谢混一大师子才向卫风这里走来,晋陵公主寒着脸,轻笑一声:“卫将军去接小我都不忘带上百名侍从,这份场面公然非同凡响,连我高门甲族都自愧不如啊!呵呵~~”
出了城门不久,琅琊王氏的车马队率先赶来,都是些王凝之的子侄辈,约有十来人,均是峨冠博带,大袖抛抛,春秋在二十多到三十多不等,固然看在谢道韫的面子对卫风较为客气,可这都是大要,骨子里还是以轻视居多,毕竟琅琊王氏,家世第一,而卫风说句刺耳话,身份连他们家扫地的都不如,扫地的是自家狗,逗着玩还能寻个乐子,卫风倒是野狗!
卫风小声嘀咕道:“我只包管过不取兴男的红丸,别的甚么都没说吧?”
殿前广场已经有亲卫与母夜叉各五十人,跟着卫风一声号召,纷繁勒起马缰向南篱门驰去,当然了,王蔓乘车,实在她也享用纵马飞奔的畅快感,只是身为家中主母,某些场合必必要重视形象,刚好有刘兴男陪着她一起颠簸。
“嗯!”刘兴男狠狠一口咬上了手里的胡饼,仿佛这张饼是卫风的化身,要把它狠狠咬碎,再嚼成稀巴烂,咽下肚变成另一种形状,永久不得超生!
王蔓哭笑不得,把目光向远处投去,未几时,又一队范围较小的车马驶出了城门,这明显是陈郡谢氏,止住以后,下来的人未几,独一谢道韫、谢混、晋陵公主、谢公义,别的便是令卫风牵肠挂肚的谢文禅与谢文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