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谧也跟着劝道:“叔源,你我两家虽来往未几,但同殿为臣,是以愚兄托个大,不得不得和你说两句肺腑之言,司马氏自南渡以来虽苟延残喘,皇权不振,可当时另有南渡各族为之周旋回护,而历数十年下来,皎皎者如你我王谢都不复往昔盛况,逞论其他各族?我等自保尚且不暇,又哪来的余力护翼宗室?更何况宗室人丁日趋薄弱,司马氏难觉得继的趋势愈发明显!
同时,他还对褚爽胖人成不了大事的论点深觉得然!
这倒不是谢混惊骇卫风,而是他也有自已的算盘,关头还在于褚爽把褚灵媛许给了卫风做妾,令他大为震惊,而褚氏也获得了显而易见的好处,褚炎之固然只是五品的会稽内史,但在大晋的版图中,会稽内史是独一凭太守而位居藩镇者,职位要高于偏僻小州刺史,与江荆等大州刺名也不逞多让,比吴海内史要高一截,能够说,褚氏的复兴已经近在面前了!
王谧看了眼谢混,又道:“愚兄说了这么多,你一定没考虑过,也罢,本日干脆翻开天窗说亮话,愚兄知你因着族兄(王凝之),偏向于卫将军,将来卫将军可否成事,其人如何,愚兄与之打仗未几,暂不便评价,但愚兄劝你,切不成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啊!”
同时,褚灵媛作妾,褚爽并未遭到言论上的怒斥,这使谢混去了最大的担忧,卫风与谢文蝉情投意合,自已可不成以也走这一步呢,将来自已居于内庭,谢公义在外主政一方,谢氏一内一外,相互照应,岂不是摆脱危急的最迅捷手腕?
谢混并未接腔,略有些不觉得然,从大要上看,桓玄得天时天时人和,当然风景无穷,但是他根底不牢,一来一定真正收伏了北府军,二来还存在卫风这个搅局者,卫风的气力也不容轻觎,一方面在究竟上掌控了会稽,另一方面,他清楚卫风陈兵东效的企图,是看准了桓玄不敢等闲开战的难堪,欺诈桓玄为他自已获得藩镇职位,谢混以为桓玄必定会畏缩!
“这”王谧哑口无言,神采垂垂布上了一层愧色,好半天,才深深一躬到底:“叔源当头棒喝,愚兄受教了,文蝉的婚事再不睬会,这便告别!”说着,回身而去。
这话谢文蝉爱听非常,刚把谨慎肝放下,晋陵公主又道:“当初把文丽许给德文,不就是尚未及芨?桓家郎君妾也有耳闻,少有佳誉,时人常拿他与二十来年的稚远兄相提并论,你另有何不对劲?莫非你有难言之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