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田赋,还得按丁口收人头税,婚丧生子也得交纳例钱,别的去阛阓发卖货色,第一个找上门的便是税吏,又有各种山木产品冗赋,林林总总不一而数,近百种都有!更草蛋的是,郡城收过的税,县里有些还要重收一遍,不是活不下去,谁他娘的情愿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?嗯?”
小兰从速扯了扯了卫风,但卫风没有半分离开的意义,反倒是微浅笑道:“向兄仁义,确是可贵,只不过,落草绝非悠长之计,请恕我说话刺耳,自古以来,凡为盗寇者皆是不得好死!陈涉、吴广率先举义反秦,却前后死于非命,前汉末年,绿林赤眉风头一时无两,终究得了天下的则是汉光武帝刘秀,后汉末年,黄巾发难,又培养了三国鼎立,我观向兄非是碌碌之辈,岂能不为自已与部下弟兄谋条活路?”
卫风表情也有些沉重,不管如何,王恭都是他的老丈人,目睹着老丈人身首异处,内心的确挺不是滋味的。
一起上,除了有限的几座城池四周,几近见不到甚么火食,良田被大量荒废,屋舍则空空如也,倒也使得三人免了露天留宿之虞。
奔至十步四周,盗匪连续停下,呈半弧形将这三人围住,此中一名壮汉排众而出,此人三十来岁年纪,身长七尺八寸(一米八),方面大眼,腰大膀圆,显得孔武有力。
卫风却冷哼一声,持续刺激道:“宗族残落绝非为匪来由,想我河东卫氏,本朝初立亦曾显赫一时,后经贾后乱政与永嘉之乱,族中早已风景不再,可我卫风,宁肯携家带口远赴山阴,也不屑为匪为寇,怕的便是为先人蒙羞!”
公然,大汉虎目中现出了一缕讶色,挥手制止停止下,便抱刀略一拱手:“我乃襄阳向弥,我们是做甚么的,想必中间不会不知,你等三人皆为妇孺弱冠,我也不屑于欺你,只须按端方,留下些买路财帛便可拜别。”
壮汉锐目一扫卫风,眉心皱了皱,又看向了王蔓与小兰,一抹冷傲之色不由绽出,正要开声,卫风已抢先拱手问道:“我乃河东卫风,今携妻室往奔山阴,不知兄台姓甚名谁,又何故劝止我等门路?”
卫风不由悄悄点了点头,这才是盗亦有道啊,同时,他对向弥这个名字也模糊有些印象,在汗青上仿佛是刘裕麾下的一员虎将,顿时心中一动!
“宰了这小崽子!渠帅,从速命令吧!”这话一出,盗匪均是义愤填膺,纷繁挥动起兵刃朝向弥请命,仿佛这一刻的卫风,就是逼的他们活不下去的朝庭官员!
王蔓的俏面现出了粉饰不住的担忧,卫风再如何短长,也是孤身一人,赶上盗匪,如果自已与小兰落入他们手中,结果都不敢想了。
“嗯?”卫风眼角的余光恰见小兰正要放下承担,仿佛想取出些金银金饰,因而赶快手掌轻摇表示不忙,又开口问道:“百余年前蜀汉显亭候(向朗)也是荆襄人士,不知与中间有何渊源?”
“闭嘴!”向弥一刹时脸面涨的通红,恼羞成怒道:“蜀汉被灭,我向氏一族天然风景不再,散居各地亦是无可厚非,现现在朝庭税赋繁苛,活不下去,不落草为寇还能做甚?本来见你眉清目秀,猜想为一良善后辈,不欲取你性命,本日你既然自寻死路,那可怨不得我向弥了!”说着,眼里闪出了一缕凶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