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不出声吃完以后,三人持续向南行走,从建康至会稽郡治山阴凡是走水路,由破岗渎经晋陵(常州),入太湖,过浙江(钱塘江),便利而又舒畅,但卫风带着小兰与王蔓只能走陆路,晋陵也是北府军的大本营,他不敢冒这个险,陆路总路程约八百里,且多为丘陵山区,如果不出不测的话,起码要半个月时候。
“好!”卫风利落点头应下,既然离了建康,他也想让这两个女人规复原貌,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,因而提了锅向外走去。
卫风想想也是这个事理,因而咬了咬牙,伸脱手道:“我来抱你畴昔!”
王蔓的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鄙夷,卫风的神采一刹时丢脸起来,小兰更是严峻的连施眼色,表示他不要计算,但是,即便卫风想发作也无从建议啊,王蔓的话固然很刺耳,说的倒是大实话,在普通人眼里,庶人或败落士族参军底子没有前程,就拿刘裕来讲,当了十几年兵,也不过是一名参将部下的司马,的确前程迷茫的很。
一时之间,卫风表情非常糟糕,“呼~~”重重的吐了口浊气,这才恨恨道:“好!王蔓你说的好,现在我不与你辩白,你且睁大眼晴瞧着便是,呼~~”
卫风被熏的脑筋一阵阵发晕,不由提示道:“王蔓,你能不能不要贴我这么紧?你知不知你身上很难闻?”
正说着,一股悲惨涌上了心头,王蔓猛扑入小兰怀里失声痛哭,哭声中满满的满是悲伤与绝望!
半途又歇息了几次,不知不觉中,日头已垂垂西坠,看着火线连片的丘陵山地,王蔓只感觉悲从中来,这走到甚么时候才是个头啊,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不满道:“不走了,妾累死了,腿都要断了,一点都走不动了!”
卫风发起道:“王蔓,要不你等一会儿,我把小兰送到谷口再来接你?”
卫风顿觉两腿一软,两个女人,依宿世的计量单位,小兰应当是八十斤不到,王蔓身形饱满一些,也要重一些,但也不会超越九十斤,加起来起码有一百六十斤,而他自已的体重,不过才一百二摆布!还幸亏强打精力,才没一屁股坐了下来,卫风的内心不由出现了一丝无法,悄悄叹了口气,这才向着山谷走去。
两个女人顿时美目中泛出了光彩,小兰唤道:“郎君你快下来,谨慎点!”
一听这话,王蔓更是恨的咬牙切齿,立即娇呼连声:“卫郎你可真狠心啊,这荒山野地的,来了野兽如何办?你莫非忍心把妾单独丢下不睬?更何况你把小兰丢在谷口,小兰生了不测又该如何?依妾看,你一个大男人,带两个弱女子也没甚么的,哼!还说要争夺天下呢,连自已妻室都顾问不好,何故天下家国为?”
“嗯!”卫风点了点头,有了但愿,手脚竟利索了很多,很快就滑落到了空中。
接下来,又来到了边上的膳堂,令他们松口气的是,灶台、锅与瓦罐都在,王蔓看了看卫风,从速道:“卫郎,你可不成以去四周的溪涧打些净水,再拾点柴草?妾与小兰想把身子洗一洗。”
就这你还想与各州郡重藩争夺天下?妾劝你,还是消停消停吧,妾与小兰可不想年纪轻简便守了活寡!妾曾逼你承诺,不取下刘牢之与司马道子头颅便不与你圆房,回过甚来想想,倒是妾冒昧了,妻室奉养夫郎乃是天经地义,妾如何能够提前提呢?如许罢,前议取消,待妾为父亲守丧三年以后,自会尽到一个做妻室的任务,这三年间,由小兰来奉侍你,而你,不如带我们寻一偏僻之处,开恳几亩地盘拼集着过日子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