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跋满脸凝重之色,点点头道:“拓跋仪胜了不消多说,最多三两年,便会由蓟与平城,两路夹攻龙城,而卫将军此人,我虽与他有些友情,却只是平常之交,更何况卫将军勇敢立决,心狠手辣,他若取下河北与蓟,迟早会对我燕国脱手,再退一步说,就算卫将军乃一重情重义之辈,顾念当年愚兄的些许恩德暂容我燕国苟延于辽东,但大丈夫怎可将性命交由别人把握?依愚兄之见,无妨埋伏一支精骑,趁两边苦战时俄然杀出,我坐收渔人之利,你看如何?”
冯跋也是定夺之辈,不然也不成能趁着慕容氏内哄一举获得燕国的军政大权了,在略一挣扎以后,便一口应道:“好,愚兄须坐镇龙城不得轻动,此事交给你便是,我加你为幽州刺史,督幽、冀、并、司四州诸军事,你务必奥妙筹办,匆要泄了风声!”
拓跋仪有些发楞,好半天赋回过神来,问道:“长孙将军,那姓卫的是虚言打单,还是真的要走?你能够辩白出真假?”
长孙肥苦笑道:“卫王,主动权在他而不在您啊,他可随时抹脚走人,但是您已退无可退了,雄师屯积于此,每日粮草耗损不计其数,仅为此战,关东、河北粮草已征调一空,河东粮草迢迢千里运来,陛下还收缴官方马匹,凡勇于擅自藏匿马匹不交者处以腰斩,但是战局迟迟无停顿,据平城传来来的动静,陛下已经不耐烦了,但或许还顾念着与您的兄弟之情,或是担忧影响战局,以是强忍着未下诏催战,哎~~部属也是心急如焚,但是卫将军连城带寨有八万多军,强攻必无胜算,实在是不知从何动手啊。”
“这....”长孙肥不肯定道:“按理说,江东地盘肥饶远超北方,但卫将军并非江东之主,且路途悠远,粮草布施不上并不是没能够,别的据部属猜想,卫将军久离江东,或许内心不安,是以领军回返一定是诈言,只是卫王,若卫将军真的走了,您该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