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卫风,孤的阿谁仇敌,他从未有过一败,连父亲都不敌他,孤能行吗?’拓跋篡的内心生出了担忧,这一刻,他临时忘了存亡,而是如果再次不敌卫风,那大魏国就完了,因为禁军不但是战役力最强,也是诸军的灵魂,血肉筋肉哪怕被仇敌啃噬一空,只要灵魂不败,凝集力就不会散,但是灵魂败了,也就意味着信奉、意志的坍塌!
“哈哈哈哈~~”拓跋珪仰天大笑道:“贤侄你如果一口应下,朕反而不放心把重兵交于你手,但你并未打动行事,而是沉思熟虑以后才领下朕的号令,好!你父睿智勇敢,心机周到,你不失乃父遗风,此战你必胜,卫王一脉准你世袭罔替!”
在二人见过礼以后,拓跋珪看向拓跋篡,问道:“贤侄,可知朕召你入宫是为何事?”
拓跋珪放心的点了点头:“朕等你们的好动静,现在都下去罢,三日以后领军解缆!”
拓跋珪封拓跋篡的卫将军,可不是卫风被人尊称的卫将军,那是卫风的姓,而拓跋篡的卫将军,始自于汉高祖,总领都城各军,二品,与骠骑将军、车骑将军同级,是正号将军加大以下的最高品,可开府,置官属,把握禁军,与闻政务!
拓跋篡顿时浑身剧震,魏国禁军八卫,拓跋珪拨给了他五卫,另另有五千具装重骑,别看人少,可这是精锐中的精锐啊,有这两万五千骑在手,足以与十万雄师一较高低!
拓跋篡可不敢托大,穆崇的先祖在上百年前就为拓跋氏效命,而穆崇本人更是两次救过拓跋珪性命,平生都在随拓跋珪交战,铁蹄几近踏遍了整片北国大地,资格老的的确能压死人,既便他的亡父拓跋仪也不敢在穆崇面前猖獗!
崔浩面色一肃,拱了拱手:“父亲存候心,除了父亲。儿此言不会再入第三人之耳。但是请父亲不要怪儿颤抖,卫将军一旦取下蓟,必定会顺手灭了燕国,幽燕、河北尽入他手。岂会放过河东?父亲。凡事预则立。不预则废,若真到陛下局势已去,我们清河崔氏即便投了卫将军又岂会被重用?您别忘了。卫将军与江东王、谢、褚等高门甲族夙来亲善,我清河崔氏本已不占先手,倘若再晚一步,恐怕将来于新朝再无立锥之地啊!”
本来儿觉得此生会终老于塞北,但四年来,魏国连遭挫败,十七万精锐被戮,河北、关东沧入晋秦之手,虽陛下有东山复兴之大志,何如时势,敌手已分歧于当年!
崔浩没有立即答复,而是在花圃里略一巡查,肯定摆布无人,这才把崔宏拉到一角,小声道:“父亲,请恕儿直言,我们崔氏本是中原贵胄,因不舍故乡,又为保全宗族才屈身事胡,不然也将如江东诸族般立流派于吴会之地。www.Pinwenba.com
特别是具装重骑,具装重骑都是老爷兵,只能来自于拓跋氏本族贵族后辈,其具装穿戴困难,每骑配两名仆骑,也就是五千具装重骑要有一万名主子马队为其办事,是以,拓跋篡相称于实领了禁军两万、五千具装重骑与一万浅显马队。
崔浩点了点头,也不再劝说,逃离平城的风险还是太大了,何况逃了出去,也无路可走,往西往北那是不消想,往南三百里是雁门,只要卫风取下了蓟,才有机遇向东逃窜,的确要等一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