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秀之跟着就道:“刚商讨起了幺妹的毕生大事,便有琅琊王上门提亲,当真是老天眷顾啊,想当年,姑祖母(褚蒜子)也是先为琅琊王妃才成为位极宫掖的六宫之主,儿觉得,这乃是天道循环,天大的福分又帮衬我们褚氏了,何况当今主上堪比惠帝,口齿不灵,温饱不辨,而琅琊王灵秀卓群,自小聪明,四岁那年已袭琅琊王爵,请父亲与阿母恕儿大胆说句犯讳的话,如果主上有个三长两短,幺妹的后位,并非遥不成及啊!”
正说着,褚灵媛不由打了个颤抖,褚爽也深有同感,叹道:“灵媛说的不错,此人胆小包天,我褚氏稍有不慎便会被连累出来,的确感染不得,好了,不提他了,趁着闲来无事,我们无妨合计合计,把建康的少年俊彦梳理一遍,尽快给灵媛说一门婚事。
褚喻之也是连连点头,自汉朝以来,后族与外戚列侯封地,权倾朝野再是平常不过,如曾祖褚裒便由姑祖母褚蒜子而显达,眼看着汗青就要重演,如何能不奋发?
“诶~~有何不当?”孔道不觉得然道:“令爱比琅琊王大两岁,恰可筹划王府事件,补琅琊王年幼之不敷,而琅琊王聪明有礼,与当今主上截然分歧,这但是天赐良配啊!何况古来长妻少夫比比皆是,弘茂兄可莫要孤负了琅琊王的一番情意,啊?哈哈哈~~”
“告别!”褚爽拱了拱手,向外走去。
这话一出,包含褚灵媛自已,统统人的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了卫风的身影,以此人胆小无忌的行事气势,如何会顾忌一名司马氏的藩王?随即纷繁紧守心神,强摁下了这个动机。
没多久,褚爽来到了正殿,一名中年人正席地品着茗茶,见到褚爽迈入,当即站起家拱手笑道:“弘茂兄(褚爽表字)精力矍铄,气度甚佳,弟由建康行来,但见义兴境内躬耕繁忙,田间地头一派繁忙,可见弘茂兄使民有方,当真是义兴之福,可喜可贺啊!”
“弘茂兄!大喜啊!”孔道深深一躬:“弟前来,是为弘茂兄再进一喜!”
褚喻之附合道:“现在士族凋敝,寻嫁不易,政局每多动乱,每一次权势相易,都伴着血腥洗濯,士人崇高的血缘已于排挤中被绞杀的差未几了,老牌士族圈日趋萎缩,投机的新贵贫乏秘闻,也不知能对劲到几时!
孔道捋须哈哈笑道:“琅琊王(司马德文)听闻令爱娴淑知礼,貌美体佳,一时甚为钦慕,故托弟特来当个鲁仲连,欲与令爱结为秦晋之好,不知弘茂兄意下如何?”
前人结婚,伉俪之间并不讲究是否合适,而是要门当户对,琅琊王是天子的亲弟弟,这下子,褚爽再也寻不到来由,无法的陪笑道:“弘德所言确有几分事理,不过,愚兄须与山荆商讨一二,也免得不告之她便为灵媛订下婚事,心生不满在后唠叨,请弘德稍作安息,愚兄往内宅去去便回!”
司马氏的媳妇,获得善终的不是没有,但并未几,孝元天子的几位夫人,随他半生颠沛,老来还被王敦逼迫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,孝明天子的皇后庾文君,也是妙龄丧夫,后因苏峻、祖约之乱恐忧而死,另有坊间传言,说孝明天子乃是庾文君与长兄庾亮同谋鸠杀,这成了大晋南渡近百年来的首桩悬案,其他诸帝的后妃,根基上也不完竣,独一算好的便是姑母褚蒜子了,可褚蒜子虽名为五朝太后,极尽尊荣,但幼年丧夫,其中的甘苦又有那个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