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黄门老诚恳实道:“奴婢在距平城五十里摆布,见到一处交兵陈迹,有些尸身、兵甲并未清理洁净,明显是交兵没过量久,一向延长到平城脚下,而平城已被卫将军挖起两条沟壕团团围困,约莫有十来万的兵马吧,到奴婢走的时候,卫将军并未攻城,对了,奴婢还看到在蓟的北面,有完工修建新城的迹象。”
刘寄奴录尚书事,官居太尉又如何?该拜还是得拜!
“呃?”群臣惊诧,大眼瞪着小眼,在他们的影象里,姚兴从未有如此大怒过,不过也连续放下了心,因为冯翊军情明显与晋军无关,如果是晋军,姚兴就不会破口痛骂了。
可随即,王凝之与谢混双双现出了玩味之色,他们都看出了司马德文的企图,是以卫风为假想敌,稳固他在朝庭的职位,乃至一举重新拿回朝庭的军政大权都不是没能够,毕竟他是天子,是晋室在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。
殿内弥荡起了一派严峻的气味,姚兴也是乌青着脸,不待黄门把簿册摊上几案,就一把夺了过来。
刘穆之挥挥手道:“把表文呈给陛下罢。”
“哦?”这下连刘穆之也忍不住了,动容道:“你都在平城看到了甚么?取下没有?卫将军有多少兵力?把你见到的都说出来!”
幸亏刘裕还是挺会做人的,给黄门打了个眼色,因而,黄门恭恭敬敬的来到殿心,取出卫风的表文,双手奉上道:“陛下,奴婢于平城向卫将军宣诏,特来复命,这是卫将军托臣带回的表文。”
狄伯支略一游移,便道:“陛下,臣愿去会晤拓跋烈,弄明白他的实在企图,倘若真有与我联手共抗晋军的筹算,即便把冯翊暂借给他又有何妨?魏人乃是藓芥之患,晋人才是亲信大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