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风摆摆手道:“无所谓,前一阵子你北府军的诸葛长民不也是发兵来犯我会稽?传闻还劫杀了很多百姓,我当作是为会稽百姓向你北府军讨还公道不就成了?何况天下百姓早就受够了晋室,这个腐朽无能的王朝也该谢幕了。我取号为明,刘兄可知其意?”
看着面朝宫城,被强按在地上,满脸屈辱之色的拓跋嗣,西平公主的美目中生出了一丝不忍,把俏面转向了一边,毕竟拓跋嗣曾是她的前任男人,再没有爱情,亲情老是有一些的,眼睁睁的看着前任男人被有能够的续任男人斩首示众,换了哪个女民气里都不好受,但她明白,这就是命,是拓跋嗣的运气,也是她的运气,她独一能做的,只是为拓跋嗣祷告,希冀拓跋嗣来生投生于一布衣人家,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吧,只不过,眼角仍有一滴泪珠不受节制的滑落下来。
刘毅甚么狠话都放不出,他的心志已经被夺了,竟然鬼使神差的回了一礼:“毅会考虑明王的叮嘱!”
司马德文以极度颤抖的声音叫道:“快,快召太尉回宫,那姓卫的谋反了,就要攻打宫城了啊!”
刷刷刷!七道刀光闪过,意味着一个朝代的闭幕,也意味着一个新期间的开端。
卫风淡淡道:“拓跋嗣,提及来我得感激你,你传位于拓跋烈,使得河东魏人不致群龙无首,现在拓跋烈已按我的猜想放弃河东,于夏季强渡蒲坂,不然,如搏命抵当,我哪能等闲取下?恐怕,关中即将大乱了罢?”
拓跋嗣一刹时就明白了关窍,顿时面色大变,恨恨道:“你....你好暴虐!”
这一刻的卫风,头戴广七寸、长一尺二寸、绿珠里、玄上、前垂四寸、后垂三寸、系青玉珠为七旒,以其绶彩色为组缨的平天冠,身着玄青色冕服,手上持着印玺,一派帝王模样!
卫风点了点头,又向刘裕猛一拱手:“刘兄,嫂嫂在江陵,你能够放心,但愿下次你我兄弟再见之时,能够真正的把酒言欢,告别!”说着,大挥一甩,回身而去。
没人推测卫风会在这个时候称王,这实在是划一于于谋反,但诡异的是,竟然也没有人以为卫风是在谋反,反而感觉他离开晋室自主是理所当然,刘裕更是震惊的脑筋嗡嗡直响,固然没有筑坛,没有祭天,但是万众一心,这才是大手笔啊!
一向站在宫城上的司马德文固然看不清船埠的环境,但是被那震天的号令一冲,顷刻间脸面煞白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但他们是真的该死,最多也只能搏来丁点的怜悯,因为他们投错了胎,不该姓拓跋!
但他仍不断念道:“卫将军,你也是晋臣,岂能无端发兵攻打大晋的地盘?莫非不惧世人悠悠众口?”
全军将士,全都单膝跪地,大声唤道:“末将拜见明王!”
刘裕神采稳定道:“卫将军按功当进为异姓王。但我朝自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异姓王。朝庭争辩颇多,是以尚未有决定!”
几名黄门赶紧扶起司马德文,急声道:“陛下....您没事吧?”
“咚咚咚~~”船上战鼓声重重擂响,拓跋嗣与他的六名弟弟,全都身着死囚衣服,被押到了船埠上,这一刻,万众谛视,刘裕几年前斩首慕容超,已经形成了诺大颤动,而卫风斩首拓跋嗣与拓跋珪的子嗣,阵容更加浩大,这但是在十余万雄师的众目睽睽之下啊,那肃杀的气味回旋缭绕,有些怯懦的人都是牙关颤抖腿肚子颤栗,并且慕容超的身份与拓跋嗣没有可比性,一个是苟延偏安之主,另一个,曾经是北方最强大帝国的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