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口!”刘裕勃然大怒道:“为父的孩子没有教养,由你身上便能够看出来,好,这点为父承认,那明王的子嗣就必然不会残暴?你别忘了,他的妻室多,将来子嗣也多,要照为父看,今后诸子夺嫡会比为父更严峻!”
霸道怜摇点头道:“将军曾说过,萨珊地处高原,固然平原多,可深谷也多,河水湍急并不奇特,而这一带是真正的平原呢,只要赶上暴雨,必定洪涝成灾,实在,淮北本来水土肥美,但淮北水灾、洪灾、兵灾交集,这里的百姓太苦了,即便将军将来得了天下,洪涝水灾还是令人头疼的很,算了,不说这些,这不是我们该理睬的事,茱丽娅你俄然提到罗马,是不是想家了?”
“闭嘴!”刘裕怒道:“兴男,你太猖獗了!卫将军的麾下也有胡虏,你为何不说他,反来指责为父?哼!割让地盘,只是权宜之计,他日为父必将取回!”
“你!”这一刻,刘裕愤恚到了顶点,吼怒道:“莫非为父就如此不堪,义符在你嘴里就是如许的人?”
“父亲,阿兄保重!”刘兴男与刘娇也双双施了一礼,与臧爱亲回身而去。
刘裕连连深吸了好几口,才强行压下肝火,伸脱手道:“爱亲,你既然来了,就来为夫这儿罢,你一个有夫之妇,呆在明王营里老是不大安妥。”
濄水是淮水的第二大支流,于龙亢(今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),也就是桓温的故乡注入淮水,濄水受黄泛至深,相邻河沟,相互串流,受淤梗阻,苇草丛生,导致本干泄量增大,河床冲深刷宽,漫滩后流速递加,泥沙堆积,两岸逐步淤积成宽约两里的天然堤,河岸地形受天然堤节制,堤后空中有较长的倒比降,形成了水不逾濄的假象。
您看刘聪之子刘桀,即位短短一个月内,就杀尽兄弟,本身也被靳准轼杀,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了局,石季龙诸子,一个比一个残暴,而慕容熙与慕容超,则是宴乐玩耍无度,底子偶然打量国事,这都是血淋淋的经验啊,父亲,您不能只图一时之快不顾子孙后代,您这么大的年纪了,不如投了将军安享天年算了!”
就在臧爱亲一家三口劝说刘裕的同一天,茱丽娅领两万水军进入了濄水,濄淮一带,即今安徽皖北地区,是最正宗的平原,落差为零,河水的流速几难辩白。
“这....”实在凭心而论,刘穆之以为刘兴男毫不是杞人忧天,按刘裕的年纪,刘义符给他当孙子都够了,却恰好是父子,并且刘裕的确没心机管束后代,刘义符一定会成材,但这话不能明说啊,万一刘裕生了退意,真的向卫风投降那该如何是好?
“哦~~”刘兴男与刘娇也明白有些过份了。从速闭上了嘴巴,不过内心还是有些不忿的,她们的本意是想好好劝说刘裕,但是刘裕的那副油盐不进模样实在是太气人了!
刘兴男一丝不让道:“那如何能一样?将军麾下是有胡骑,但他们已经被将军收伏了,而您呢?您收伏了谁?如果小女没猜错,恐怕您不但连刘穆之都充公服,反而中了他的迷魂汤,父亲,您麾下的将领私心极重,他们是在以军心绑架您,挟持您啊,您可不能犯胡涂!”
但刘兴男还不断念,连连摇着小脑袋,劝道:“父亲,您与胡虏合作倒也罢了,竟还承诺割让地盘?武关可制关中,您割了武关,姚兴必出兵扰乱荆襄、豫州,您又让汉中,汉中乃巴蜀流派,这不是变相的把巴蜀送给姚兴吗?您走火入魔了,您是在与虎谋皮,您为了权势真的不择手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