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良抬高声音道:“此事不须人多,人多反而难以入宫,你我三人足矣,我兄弟扮作殿下陪侍黄门,入宫求见陛下,只要见了面,便可助殿下行大事!”
“孤与母妃谢过诸位将军!”拓跋绍内心暗喜,向上拱了拱手,对于他来讲,入了宫,事情划一于成了一半。
拓跋绍想想也是,不由恨恨的叹了口气:“这是父亲下的号令,孤有甚么体例?你们不是不知,近几年来,父亲情性乖戾,摆布无人敢进言,孤敢必定,只要说出一个求字,轻则圈禁,重则毒打,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!”
拓跋干心知打铁要趁热,接过来道:“我兄弟因长兄连累,已是必死之身,在死前,只想酬谢殿下的知遇之恩,并挽救贺夫人,有彼苍为鉴,绝忘我心,我们担忧的是在我们走了以后,殿下受了委曲将无人互助,干脆一不做,二不休,先动手为强,再撤除太子,殿下千秋大业可成矣!”
拓跋干不紧不慢的把门反扣上,拓跋绍淡淡道:“传闻父亲要正法母妃,不知母妃犯了何罪?”
拓跋绍涓滴不担搁,向着拓跋珪的寝宫直闯而入,他探听到,目前殿内只要拓跋珪本身!
拓跋绍摆了摆手,又道:“父亲既有了悔意,母妃一事儿也不再计算了,儿彻夜前来另有一事,我大魏在近几年里,连失河北关东,二十万葬身于他乡,从大要上看,理该由叔父一族担叛逆务,但本色上,还是由父亲您沉湎于寒食散,脾气乖戾而至,如许罢,父亲既然不想要这个江山了,那请传给儿,由儿来替您打理,您看可好?”
拓跋良兄弟俩明显生出了曲解,觉得拓跋绍被打动,因而猛打眼色示以提示。
黑夜里,宫门紧闭,三人刚到城下,守城军卒已探头问道:“来者止步,宫城重地,速速回返!”
拓跋绍一震,这一震不是因为拓跋珪的和颜悦色,而是那一声绍儿让他鸡皮疙瘩扑哧哧掉了一地,如此亲热的称呼,在他的影象中就向来没有过!
正如匈奴汉国,刘渊一死,刘聪尽杀兄弟,又如石虎及诸子,个个没有人道!
如果换了普通人,或会心神受制,但拓跋绍生性残暴,己经走上了这一步,就断无转头之理,退一步,则是粉身碎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