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蔓清楚,不管是刘牢之还是司马道子,都会给父亲扣上谋反的大帽子以将全部太原王氏斩尽扑灭,可身为一名女子,纵使晓得了又能如何呢?桓玄与殷仲堪远在百里以外的姑孰,即便故意来救,但是明天夜里能赶来建康吗?
轰的一声!王蔓脑海里有如炸响了一道惊雷,整小我呆立当场!太原王氏自南渡以来,数十年间,始终被琅琊王氏力压一筹,直至祖父王蕴才得以显达,挤身于一流士族之列,但这才二十年啊,诺大的太原王氏即将轰然垮塌?
王蔓冷冷喝问:“何事如此镇静?”
“刘牢之!司马道子!你们这两个天杀的狗贼!呜呜呜~~”王蔓似是精力崩溃了般缓缓滑坐船面,掩面失声痛哭!
“女郎,大事不妙!”这名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郎主信赖刘牢之,拜其为前锋并将部下精兵交由率领,使之讨伐江州刺史王愉与豫州刺史司马尚之,却不料,此人狼心狗肺,刘牢之行军到竹里(京口以西六十里)后,杀死帐下督颜延投降司马道子,又命其子刘敬宣与东莞(今江苏常州东南)太守高雅之打击郎主,郎主不敌单身逃奔曲阿,至长塘湖(今长荡湖)不幸被俘,府邸也于不久前被司马道子派军团团围住,而老奴刚幸亏外办事,又密查了些动静,才得以向女郎报信,请女郎趁着贼子尚未得知您的行迹,速速分开建康,恐怕迟则生变啊!”
“罢休!这淫贼辱我明净,不当场把他碎尸万段已是格外开恩,不可!明天不管如何也得给他留个暗号!”王蔓伸手去推小兰,但小兰也豁出去了,那肥大的身材紧紧压住她家女郎,使得王蔓竟一时没法推分开去。
“哼哼!”王蔓也不表态,只是阴沉森的笑了笑,威胁性的把玩起了手里的棒锤!
四人均是冷冷一笑,以王蔓的禀性,如何能够饶过他们?之前那名府卫嘴角闪过一抹残暴,铮的一声拨出佩剑,电步上前,一剑刺入了管事的心口!
“哦!”小兰也清楚与自家女郎扭成一团的确很不美妙,因而谨慎翼翼的松开手,却还是不放心的退到了卫风身边。
这名中年人王蔓熟谙,是她府上的管事,正带着满脸的惶恐失措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