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娇摇了点头,微浅笑道:“兴男,你说的没错,姑母就是个断念眼,姑母只想弄清楚他的内心究竟有没有姑母,不见他一面便仓促嫁人这一辈子老是会存出缺憾,不管如何,姑母也是过来人,经历了诸多的波折,总算悟出了个事理,名份,职位与自已的情意比拟,那都不算甚么,不过,姑母不会去山阴寻他,姑母情愿等个合适的机会,既使拖的年深日久,嫁不出去也无妨。”
卫风并不出声,站一旁细心察看,他的重视力更多的投放在了被强征参军的夫君身上,这些人从大要看,与郡兵及原义兴军没有太大的不同,但细细一比较,精力面孔却差了点,也难怪,过惯了自在安闲糊口的夫君,如何能接受的了呆板而又严峻的虎帐糊口?
刘裕也劝道:“阿娇,你嫂嫂说的没错,缘份这玩意儿,强来不得啊,趁着还年青,阿兄与你嫂嫂都留意着,早日替你说门婚事,你看如何?”
校场中,热气满盈,一排排精赤上身的男人,顶着炎炎骄阳打着军体拳,整整齐齐近万人,跟着那声声呼喝,倒也气势澎湃。
褚灵媛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机,与百口向殿外走去,几近同一时候,以刘牢之为首的北府军也回到了京口,这一趟出兵固然很窝心,但实际上还是大赚特赚,孙恩、卢循、徐道覆横扫三吴掠得的资财根基上都落入了北府军手里,参与平叛的上高低下或多或少都能分到些财贿。
“取别性命?”刘裕自嘲般的笑道:“阿娇,你谈笑了,包含愚兄在内,即便是辅国将军都差点做了他的刀下流魂!”
刘娇现出了沉思之色,眉眼间还带有淡淡的黯然,好一会儿,才强笑道:“妹多谢阿兄的美意,只是,妹想先与卫家郎君见上一面,结婚的事,留待见过以后再说罢。”
刘娇摇点头道:“阿兄谈笑了,阿兄交游遍天下,妹如何猜想?还是别卖关子了吧?”
“甚么?真的是他?他近况如何?”刘娇顿时惊呼失声,声音中带着难以按捺的欣喜!前人因为通信手腕的限定,一次偶尔相逢的结局常常是毕生拜别,说实话,刘娇对再遇卫风已经不抱有太大但愿了,毕竟乱世中与一名只要一面之缘的流民相逢,其机率可想而见,只是她的脾气中有股韧性,心想如何着也得等他两年吧。
刘裕淡淡道:“愚兄遇见了卫风!”
但紧接着,刘娇的俏面就现出了一抹化不开的担忧,诘问道:“他但是投了逆贼?阿兄,辅国将军没取别性命罢?”
刘娇略一沉吟,又道:“阿兄,你方才提到,孙将军把你保举给了辅国将军,以你的才气,与卫家郎君谁高谁低妹不清楚,但定会有一飞冲天的机遇,妹模糊有种感受,或许有朝一日,你将与卫家郎君正面为敌,真到那一天,妹愿在你俩之间居中调和,免得谁伤了谁都不好,当然了,如果卫家郎君对妹全无半点情意,就当妹没说好了。”
“好了,就你会说话!”刘裕点了点头,顺手抓起两匹布,往肩膀上一扛向内走去,只是,活捉卫风,真的能够吗?刘裕的内心涌出了一丝苦涩。
“没有!”这一次的答复整齐的很多。
臧爱亲也面带微浅笑,把欣喜的目光投了畴昔。
刘娇淡淡一笑,固然没有说话,可这份笑容已经把情意充分表达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