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以后,一名中年人踱着方步迈入屋内,草草施了一礼:“民刘穆之见过诸位将军!”
孟昶仿佛非常恶感诸葛长民的言语粗鄙,眉头一皱,不耐的挥了挥手:“谢将军杀身报国,两万五千禁军将士惨遭不测,理把稳生怜悯才是,又何必以言语损人?好了,德舆兄把我们叫来的目地,该是猜测孙恩的去处,我们都合计合计,他究竟会去哪儿。”
刘穆之赶紧回了一礼:“穆之敢不从命?”
屋内充满了凝重的氛围,以三千守军拒孙恩有信心吗?如果是未破禁军之前的孙恩,策动城中百姓,或许能如客岁山阴般勉强守到刘牢之回返,但是,现在的孙恩已今非昔比,他得了禁军的全套设备,向来农夫军制止与朝庭正面作战的一个首要启事就在于设备差,有了设备,不但攻防才气大幅晋升,信心也将大为提振,常常作战的胜负转换只在于一口气!
刘裕的心脏顿时猛的一抽,心头一刹时豁然开畅,不由目泛奇光打量起了刘穆之,刘穆之则是一副安闲不迫的模样,过了半晌,刘裕才问道:“先生可否细说?”
但他们都以为,孙恩毫不但止于打道回府那么简朴,自古以来,勇于谋反反叛者无一不是凶悍之徒,如许的人在全歼禁军、士气正旺的环境下,如何能够见好就收?更何况北府主力远鄙人邳,禁军被歼朝庭空虚,只要避开卫风便能够了,孙恩怎会放过这大好机遇?
刘裕迎上目光,深深一躬:“先生有大才在身,可愿助刘某一臂之力?”
诸葛长民也不在乎孟昶的指责,嘿嘿笑道:“那姓卫的与孙恩相距十里不到,又与谢琰老匹夫隔江立寨,他岂会不知?此人夺目细心,果断大胆,说不到是他用心放孙恩过江!呵呵~~不过也没来由,除非他与孙恩勾搭,算了,我们瞎操甚么心,两三天后,会稽的动静传回,当可肯定孙恩行迹。”
‘莫非是去攻打建康?’刘裕心中一动,正待说出自已的设法,屋外一名侍从却仓促奔来,见礼道:“禀刘将军,内里有人名为刘穆之求见,自称可解您迷惑。”
刘毅谨慎翼翼的问道:“先生虽自谦不通军务,却对三吴情势了如指掌,阐发亦是井井有条,毅叨教,倘若向朝庭救济,朝庭会否派军前来?西府两万兵力正屯驻建康。”
刘穆之捋须道:“京口为建康之流派....”
一时之间,这四人竟对刘牢之悄悄生出了指责!
“哦?”屋内四人相互看了看,都表示不熟谙刘穆之,诸葛长民想都不想的挥了挥手:“他娘的,哪来的狂徒,竟敢大言不惭?让他有多远滚多远!”
“这....”四小我面面相觎!
刘穆之伸手向东南边向一指:“孙恩必趁京口空虚,走海路直奔而来,为京口数十万军民安危,民冒昧求见,请将军速作防备!”
诸葛长民却冷哼一声:“背山傍水下寨本是无妨,可赶上飓风,山川下泄,河水上涨,将自处绝境当中,为将者岂能不识天相?何况孙恩乃逃亡之徒,岂会束手待毙?要换成老子,老子也会冒险过江,搏他娘的一搏,照老子看,谢琰是自已找死,怨不得别人!”
“这....”刘裕不肯定道:“裕与卫将军只于两年前华山脚下有一面之交,当时还是他救了裕与舍妹的性命,如果算上客岁在山阴城中的那一次,也不过两面之缘,谈不上私交甚笃,裕只知他勇敢凌厉,手腕惊人,至于会不会来援,实在是无从猜想。”说完,把咨询的目光投向了刘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