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三两银子的欠款到一个月是多少?第二个月又是多少?到现在不过是第三个月,如何就变成八两了?”谭炼在一旁毫不包涵面地诘责道,让这师爷不由有些手忙脚乱。
一旁的小头子也深深叹了一口气,他也是这个庄子里的人,如何不晓得马奎的苦处?此时看到马奎这一副哀痛的模样,不由也黯然低下头去。反而是两个女儿,此时看到父亲俄然跪在地上痛哭,觉得是两个女人欺负了本身的父亲,赶松散上前来,小女儿抱住了父亲的身材,一边咳嗽一边悄声安抚父亲,大女儿则是挺身拦在了父亲和田亚妮面前,满脸气愤地冲着田亚妮嚷嚷,“你这个坏女人!你为甚么要骂我爹爹?”
“哼!”一旁的师爷忿忿不高山大声叫道,“关寨门!把乡勇都叫来,我明天就要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吃点苦头!”
“三两就是三两,这是三两,”田亚妮从口袋里取出三个银币往黎老爷脚边一丢,“债务算是两清了,我现在就要带着孩子去看病,别拦着。”
彭凌特也是一头雾水,来找他的髡人?莫非是来催帐的?那里有这么快?这不明天赋借的二两银子,明天就要账算哪门子事?他本来还想逃,但是想一想,人家把本身从海里救出来总不是为了又把本身逼债逼死,举头四望,眼下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小桌子,家里是标准的家徒四壁,逼债就逼债吧,归正大不了就是死了。
“砰!”谭炼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,师爷不成置信地低头看着本身的大腿,俄然抱住大呼起来,“哎呀!要死要死要死!好痛啊!快给我上去把她抓起来!”一边嚎着一边就倒在了地上,这时又有几个乡勇冲了上来。
马奎此时也不哭了,跟着彭凌特一起昂首望着说话的田亚妮。“你的两个女儿不能再返来这里了,这里的卫生前提实在太差了,持续住下去迟早还会再抱病,别的我还要给她们俩购置衣服,送去上学,如果再返来就会迟误学业的。”
因而他横下一条心,跟着小头子就到了马奎家门口。看到面前这个场景他也愣住了,这是哪一出啊?
一旁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赶紧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,“八两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