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眼裴二爷,裴二爷还是未置可否,裴四爷才又道,“好了大哥,别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。既然衡哥儿不呈现,那他铁定是假造神脉,棍骗家属,如许的人,可不能留在我们堂堂裴氏内里,很该将他摈除出去才是。”
裴四爷大义凛然道:“自古以来,这家主之位,天然有有能者居之,德能兼备者更是当仁不让。我想以二哥一贯的气势,也不会看得上家主的位子。”
大长老擦了把汗,犹踌躇豫地跟了上来。
此人忙道:“是的,是的,我是新来的门客!”
“固然之前没有过这等事,但也一定不成能啊,只是这也太不成思议了!”
而当裴之衡身上一样闪动着昭显神脉的金光时,统统亲眼目睹这统统的人都傻眼了。
这一回裴玉昌尚未答话,闵氏已经厉声道:“裴四,你好暴虐的心肠!这么容不下我们衡哥儿,恐怕只是因为衡哥儿的天赋要比骏哥儿好吧!”
裴之衡微微一笑,一张脸上仿佛出现柔光,令人不敢直视:“您二位尽可放心,再多的诡计狡计,在气力面前,都没有效。”
南蔚心道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,那裴骁骏固然是真神脉,但论天赋,论灵根资质,都不如裴之衡。何况裴之衡曾经定天真焰煅烧,灵根变异,更加不凡。至于悟性,想想裴之衡当日只看他打了一趟锻体拳就能一五一十地练下来,那悟性又是多么可骇!
待裴骁骏身上神脉光芒闪动的时候,祠堂表里的统统人全数将目光对准了裴玉昌佳耦。
长身玉立的少年徐行自人群中走过,他身背长剑,面孔如玉,双眸像是倒映了漫天星光,甫一露面便吸引了几近统统人的重视。他走到裴玉昌和闵氏跟前,单膝跪下:“爹,娘,请恕儿子来迟,让您二位受了这么大的屈辱。”
裴玉昌与闵氏都是修士,在场的大部分人却实在并非修士,乃至能够说不是他们一合之敌。但此时现在,两人四目相对,却感觉分外伶仃无援。
“衡少爷,不要!”有人吓得不可,连连告饶。
又有老太太也发了话:“老迈啊,你这个家主,是老太爷当年看中你,你这些年当家主的确是辛辛苦苦兢兢业业,可你也不能孤负了老太爷的希冀啊。瞧瞧你现在做的,你这些年都给家属做了甚么?老迈啊,听娘一句话,将这个家主让给四儿吧。”
“衡少爷也是真的神脉!”
裴玉昌似笑非笑看住他:“你只说一句话,如果要我让削发主的位子给二弟,你会如何?”
大长老有些游移:“这……倒是没有。”
那嗡嗡嗡的喧闹声才倏然一静,人群竟是下认识地被分作了两瓣,暴露一条通道来。
裴玉昌道:“固然族内文籍记录每一代只呈现过一名神脉,但敢问各位,是否有谁明白说了,每一代只能有一名神脉?”
“神、神脉……”
宝器长剑的锋锐之气一下子冲刺在祠堂表里,剑尖吞吐的剑芒让统统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而跟着裴之衡抬手持剑,剑芒跟着他的行动从每小我身前一晃而过。
此话一出,好几个刚才跟着一起闹腾的人都不敢吭声了,特别是他们见着裴之衡,便想起了此人但是太一仙宗的亲传弟子,了不得的修士,不能等闲获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