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烤了十来分钟,大草鱼烤的两面金黄,差未几了,把它给放到一铁制平底托盘上,各种配料已筹办好了,没有土豆就用地瓜代替,洋葱片、女知青那边拿过来的宽粉条,当然烤鱼必不成少的辣椒,别的各种调味料,这年初就是有钱它也买不到,姑息着吃吧。
向南一张脸喝得跟关二爷似的,说话都带着满嘴酒气,“刘哥,你如何来了?来的恰好,我们正吃烤鱼呢,一起去,一起!”
前面炭火上烤着鱼的谢琼不满道:“人家小芳和刘军在那说话,你去当甚么电灯胆?别站着了,过来看看,这鱼烤成如答应以了吧?”
向南夹了块鱼肉尝了尝,“吧唧”两下嘴,耸下肩,贫乏了一些调味料,味道差了很多,不过也还算胜利了,瞧这一个个大快朵颐的模样,就晓得了。
谢琼脸一红,瞪了这可爱的家伙一眼,就会看她笑话,不过手上筷子没停着,夹起块将近酥掉的地瓜片放进嘴里,夹带着鱼香浓汁的地瓜片软糯香美,入口即化,她从不晓得本来这普浅显通的地瓜干,会是这等的甘旨。
“就是,南哥!”许亚军一边附和着,“今儿好好搓一顿吧!”
“那你来!”
“行!”张水根应着,“等这鱼上来,每个社员家里给先分分,看看还能剩多少,到时再做计算。”
向南扯开信封,取出内里的信,一摊开,看到上面善悉的笔迹,就晓得是沈馨写的,往上看去,看完第一页,面上的欣喜已是消逝,眉头微皱起,再到第二页,嘴唇都有些发白了,呼吸微促,然后到了最后一页,当看到最后那一行字时——向南,我们分离吧,祝你幸运!
“向南,你这烤鱼跟谁学的?真的很好吃!”李梅边吃边道:“这地瓜片、粉条放里头煮,都带着鱼香味,转头你教教我,等归去了,我给家里人也做一做。”
好男不跟女斗,跟女人这类生物没法用事理来讲的,也不恼,端起面前的酒杯,道:“来吧,各位,咱先喝一杯,渐渐吃,别急,有的是!”
向南打趣道:“雄师,也不知你小子上辈子是挽救了地球,还是太阳系,能找到小芳这么标致、贤淑的女朋友,好好珍惜吧。”
谢琼同窗,从速尝尝,你这嘴角口水都流出来了,呵呵。”
痛彻心扉!
向南批示道:“谢琼同窗,你别光烤一面啊,从速翻下个,没看上面的都烤焦了?我跟你讲,到时大师伙吃不上烤鱼,你任务最大!”
这女人,用心跟他过不去,道:“谢琼同窗,做人得有知己,刚说不好吃的是你,你看,这会吃得最多的也是你,咱讲点事理好不好?”
心口猛的一滞,刹时似被甚么锋利硬物在心口给狠狠戳了一下,钻心的痛。
刘军这跟他学的,脸皮自不会薄,拍着胸脯嘿嘿笑着,“那必须的!”
向南怔下,忙给接了过来,脸上几分欣喜,这必定是沈馨寄过来的,自从上回两人电话里独一的一次吵架后,都没再联络过,接过信,走到一旁迫不及待给翻开来。
几人把鱼放到灶台边的一水桶里,这草鱼生命力挺强,从水坝那边过来,得半个多小时,一起用草绳提溜着,这会扔水桶里还是活蹦乱跳的,“哗啦!哗啦”溅出了很多水。
刘军也是起家,“明天水库里捕了这么些鱼,大师欢畅,这不一起庆贺下,来来,刘哥,一起,坐下一起喝一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