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你惯着他干吗，甚么人！”王斌不屑。
向南道：“徒弟，我们几个都是都城到这边下乡的知青，这不筹算夏季农闲回家探亲，今儿县里汽车站去铜川没票了，你看能帮手搭我们一程嘛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司机难堪，但语气软了很多。
车斗前面堆放的是一袋袋的尿素，幸亏堆的不是很高，他们几人坐上面，车斗的隔板还能挡着点风，不然露外头，这寒冬腊月的，非得冻僵不成。
沈馨给打掉，嘟嘴道：“刚我看到你把烟给了司机徒弟，我……我错怪你了。”
向南笑笑，“就一包烟，值不了几个钱，您给拿着抽。”
何晓琴和二队的两个女知青，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向南最后，把几捆刚从路边抱来的草垛子给放了上去，有个垫巴坐着也舒畅些，双手一攀卡车车斗上沿，脚一蹬，双手一用力，轻松爬了上去，还不忘喊一声，“徒弟，好了，你开车吧！”
“行了，你也少说两句。”
终究向南、王斌、何晓琴、沈馨，另有二队的一个女知青买了短程票，其他几人都是到西按的全程票。
“哎，好好！”向南连应着，“您放心，必然不会给你添费事，感谢啊，徒弟！”
倒是快到了跟前，“嗤”的一脚刹车，停了下来，几人都是欣喜，向南忙跑到驾驶位边，昂首对内里的司机，热忱道：“徒弟，你这去哪？”
王斌之前回家探亲，干过逃票扒火车的活动，并且不止一次，可谓轻车熟路，铜川到西按的这趟火车是快车，听了王斌的逃票体例，就是买短程的车票，完了到站不下车，到了起点西按再下去，几人感觉可行，筹议下都同意了。
“哪那么精贵，就破点皮，早好了，你好好戴着。”
王斌的一声喊叫，把两人的含混氛围给打散，他无法喊一声，“晓得了！”
过了会，俄然道：“向南，对不起，我错怪你了！”
“傻子嘛！”
向南见状，给攀爬上车窗上，从兜里把另一包未拆封的卷烟拿了出来，直接塞到了司机手里，低声道：“徒弟，帮帮手，帮帮手。”
对向南他是多少体味些的，在唐平大队的知青中，有些名誉，更是单人徒手把只饿狼给杀了，单这份狠性，他不敢去获咎。
王斌看不惯这家伙的浓浓优胜感，“你能小点声不？要让前面司机听到了，人热情肠捎我们一段，你这倒好，没感激不说，还嫌弃上了。
后边几个女人嘴也很甜，“徒弟，求你了，帮帮手，搭我们一程，我们这都拦了好几辆，就徒弟你停下了，你……你是好人。”
刘胜强气的脸都红了，“这……这是两码事好吧，你不要混为一谈。”
远处一辆运输大卡车“霹雷隆”的驶来，前面是漫天的黄尘，向南忙到路边，招手表示，卡车没有减速的迹象，估计跟之前几辆一样，不会停了。
都随便，不强求！”
王斌对这位本就没甚么好印象，何况还是情敌，冷声道：“还能如何坐？蹲下屁股坐下呗。”
把烟给揣进了兜里，道：“那你们上车后斗吧，路上必然不要站起来，躲好了。”
刘胜强听了这话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，倒是轻哼一声，这不就是在变相骂他嘛，看向南的眼神透着几分火气，不过没敢说出来。
刘胜强见着车斗里的一袋袋尿素，眉头皱起。
“哎，那……那感谢了啊！”
“嗯，疼！”女人桃花眸子里，一汪秋水泛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