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向南,别墨迹,拿出点男人样!”刘军也是催促着。
刘军怔下,“没传闻过啊,向南,这不会是你自个编的吧?”
这位侃侃而谈,向南听得希奇,他刚穿超出来没多久,以往也没经历过这些,掏个粪罢了,内里竟然有这么多道道。
美人相邀,美意难却,刘军“嗯,嗯……”清了几口嗓子,唱起来,几近是嘶吼着,“让我们荡起双桨,划子儿推开波浪,海面倒映着斑斓的白塔,四周环抱着绿树红墙……劈面吹来了风凉的风!”
刘军舀着粪,见向南捂鼻恶心样,笑起,“如何,嫌臭啊?你得想想到时浇地里,庄稼长肥了,那可都是香喷喷的白面馍馍……”说着,还不忘吧唧下嘴,一副馋样。
沈馨眼神有些猜疑,“等我们归去了,你能把歌词给抄下来,送我一份嘛?我感觉很好听。”
“就随便唱一下,大师伙欢畅,又不是插手甚么比赛,快点的。”
装完一桶,两人给各提一边来到洞口下,抓住两边耳桶,使出吃奶的劲往上送,那桶边都快凑到他的嘴前了,这滋味的确了,内心想着,这类‘功德’,下回打死也不来了。
他笑笑没说话,“嗯,嗯……”也是清下嗓子,扯着嗓子唱起来,“我家住在黄土高坡,大风从坡上刮过,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,都是我的歌,我的歌……我家住在黄土高坡,日头从坡上过……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,都是我的歌,我的歌……”
沈馨笑起,“我可不敢跟她们比,就是没事瞎唱的,刘军,不然你也来一个……?”
刘军怔下,“徒弟,阿谁我们不是……”
“是谁?”沈馨诘问道。
刘军嘴角扯起一弧度,几分对劲道:“去县粮站啊,你们想想,粮站职工近水楼台先得月,不缺吃的,这吃很多,天然拉的也就多。
大爷见向南说的挺有规矩,本来也不算甚么大事,点下头,“嗯,下次可得重视。去把牛车赶过来,从大门走吧,这一桶五六十斤,你们如何翻过墙。”
掏粪要从厕所前面一个两尺高的洞里钻出来,刘军在前头,向南他提着粪桶跟在前面,浓烈的氨气刺鼻味,没把他给熏一跟头,感受都不能呼吸了,跟毒气没啥两样。
他摸摸自个脸颊,没脏东西啊,“咋了,这是?”
他把粪桶放到一边,落脚的地将将能放下一个,边上就是浑浊的粪池了,刘军拿个粪勺哈腰谨慎的一瓢一瓢给舀着,可得留意,不然一不谨慎滑进粪池里,那就乐呵了。
“这我哪记得住。”
三民气里都是“格登”一下,心道完了,被人抓包了。
“这有甚么不成以”,向南道:“归去的,我给你抄份。”
“红岩上红梅开,千里冰封脚下踩,三九酷寒何所惧,一片赤忱朝阳开,朝阳开……”
牛车赶到墙下,给栓住,向南和刘军先爬上墙头,上面柳国庆把粪桶给递上来,两人接过给放到另一边,完了三人再趴下墙,进了粮站内里,刘军晓得路,三人提着粪桶猫着身跟做贼般,去了厕所。
向南无语了,真怕这货一冲动,把粪勺给灌上一口。
这歌向南从没听过,话题聊开了,刘军和柳国庆放开很多,刘军转过身来道:“沈馨,你唱的可真好听,之前在都城时去剧院看那些专业演员跳舞、唱歌,感受比她们都要好。”
向南听着好笑,不知情的,觉得在讲甚么宝贝,好东西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