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么一名好领导,三人直扑县粮站去,他们这算是偷摸来掏粪的,必定不能走大门,给绕到粮站的前面,粮站的后墙是大红砖给垒起来的,都有一米八高,不过它上脸部分是那种镂空垒起,手一攀上,在脚一蹬,很轻易爬上去。
粪坑底下光芒暗淡,昂首看去,上面的一个个坑位像一天窗般,光芒从顶上晖映下来,向南这一刻只觉有些恍忽,本身如何就‘稀里胡涂’穿越到这年代,完了搁粪坑底下掏粪呢?
唱的一板一眼,很有气势,有几分大师的风采,一曲唱完,向南三人都是鼓掌喝采。
一句欢声笑语,时候过得也快,到县城时已是上午十点多了,沈馨要去邮局办事,和他们分开了,说好下午在这边汇合,他们三人则赶着牛车往县城的各大众厕所奔去。
用扁担扛着俩粪桶,一起闲逛的来到墙根下,刘军就要攀墙头上去,身后一道喊声俄然响起,“哎,你们干吗呢?下来,给我下来!”
刘军怔下,“徒弟,阿谁我们不是……”
贰内心苦笑,这不唱是不可了,他脑筋里搜刮了下本身能记起的歌曲,说道:“那我就唱首黄土高坡吧,唱的不好,伤了几位的耳朵,可别怨我啊。”给打趣着。
柳国庆拗不过他们几人,也给唱了一首——红梅赞!
“来嘛!”
像县群众病院,用水多,粪池里清汤寡水,肥效不高,另有甚么县银行、文明馆等呢,内里职工少,粪源不敷,估计还不敷咱这装两桶的……”
“是谁?”沈馨诘问道。
“这我哪记得住。”
路上,刘军作为‘老一辈’的掏粪工,讲授着他的掏粪心得,“向南,老柳,内里的那些大众厕所咱就别去了,那都是被四周的出产队给承包了,前次我和张支书,另有王斌过来,差点没跟他们干起来,并且上面都加盖了锁,不好搞。
虚惊一场!
向南无语了,真怕这货一冲动,把粪勺给灌上一口。
沈馨笑起,“我可不敢跟她们比,就是没事瞎唱的,刘军,不然你也来一个……?”
这位侃侃而谈,向南听得希奇,他刚穿超出来没多久,以往也没经历过这些,掏个粪罢了,内里竟然有这么多道道。
他摸摸自个脸颊,没脏东西啊,“咋了,这是?”
越品越感觉有味,有深意,实在忍不住猎奇,问道:“向南,这黄土高坡我向来没听过,这是你本身编的?”
“红岩上红梅开,千里冰封脚下踩,三九酷寒何所惧,一片赤忱朝阳开,朝阳开……”
向南摇点头,“我就算了,我真不会唱。”他倒不是谦善,这年代的歌曲他那里会啊。
“向南,该你了!”沈馨转过身,对他道。
这歌向南他必定听过!
这位还真是一‘粪霸’!
上面蹲坑的也给吓一跳,都是一激灵,裤子一提,跑远处的坑位去了。
大爷来到他们面前,看了眼三人的穿戴打扮,边上装得满满的两粪桶,哼声,“你们是花桥公社的吧?不是说了,让你们礼拜六天来,上班时候来掏粪,不是影响别人嘛。”
另有这隔三差五就有农夫列队来送公粮,此人来人往,农夫早上吃的南瓜红薯、玉米馍馍、饼子甚么,这玩应消化也快,肩挑重担走二三十里山路,到了地儿必定得解手上厕所,粮站里几十个坑位都不敷用的。
徒弟,对不住了啊,下次必然重视。”
他笑笑没说话,“嗯,嗯……”也是清下嗓子,扯着嗓子唱起来,“我家住在黄土高坡,大风从坡上刮过,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,都是我的歌,我的歌……我家住在黄土高坡,日头从坡上过……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,都是我的歌,我的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