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连倾得意笑着,腰带早解开了,脱了一边的袖子下来,随便系在腰间。紧致健壮的臂膀铺着薄薄一层汗珠,在火光掩映下泛着光芒。他陪着柳老爹喝酒吃肉,听着柳老爹谈笑。那一坛子酒他倒是喝掉了大半,还连着说太少了不过瘾,笑声豪放,传了老远。
柳梦云也就起来了,走到门边,背对着男人冷冷说话:“既然晓得我是个母大虫,就快点穿好衣服下地去!别等着我拿烧火棍揍你。别忘了,你是我的耕牛,别想偷懒!”
“你干甚么!”柳梦云挣了两下,却没挣动。如果昔日也还罢了,今时真是力弱体乏,更何如那卤莽的男人不得。如果弄小巧,原杨连倾不是柳梦云的敌手,但是拼上力量,柳梦云估摸着家里力量最大的二哥也比不得杨连倾。
“下贱!”柳梦云愤怒,啐他,“谁要与你伉俪之实!”
“换个词骂骂。每天听你说这个,忒无聊了。”男人把脸凑到柳梦云的颈边,深深的嗅着,还拿着本身那冒了头的胡子用心的在柳梦云脸颊上蹭。他倒并不是真的要迫着柳梦云做那事,他自夸风骚,却毫不下贱,别人不肯的,他毫不逼迫。只是每日被柳梦云呼喝压迫着,便起了心要戏弄她一下。
“你……”柳梦云被他那胡子刺得脸颊发烫,被他那呼吸炙得脖颈发痛,急起来,一口咬在面前丰富的肩膀上,恶狠狠下去,嘴里满是血腥,一下子呛到她喉咙里。
柳老爹兴趣极好,拍着本身半子的肩膀夸他。
柳老爹瞥见自家女人的时候眼睛放光:“梦云!酒!”
柳梦云凌晨醒来的时候身子还是疲累得很,那一股子酸软有力的劲还没畴昔。她也晓得解了那毒得缓几天赋气规复,却不敢当真由着本身偷懒。柳老爹不是茹素的,她若真是表示得较着的不对劲,准逃不过他的眼睛。虚软的从床上爬起来,柳梦云竟看着里间油灯还亮着。惊奇的去检察,杨连倾竟在浴桶里睡着了。这男人仿佛总有这本领,每次泡进浴桶就能睡上一觉,不叫他就不晓得起来。这一夜她没去管他,他竟也在浴桶里睡了一夜。春日的气候固然开端热了,可早晨还是寒的,那水早冷透了,柳梦云都担忧杨连倾是以上抱病。
杨连倾腆着脸笑:“不是说我们是伉俪么?总不成空有伉俪之名吧?今儿就把伉俪之实也做定了,不好?”
杨连倾重得很,压在被子上死死的。实在他也是感觉冷了,醒了来。却瞥眼瞥见柳梦云宽裕难捱的模样,起了玩皮的心机,用心坠着不动,想看柳梦云的反应。
杨连倾顿时讪讪,也感觉本身太欺负人了。固然肩膀实在痛得不可,柳梦云那一下咬得忒狠,但是想想也是他自找的。他怏怏的起来,嘴里还硬着:“哼,泼妇,谁要与你有伉俪之实?怪道嫁不出去,也没男人敢要你!我还没饥渴到那般程度,就是要寻欢,也得找个似模似样的去!不过戏弄一下,竟就恼了,真跟个母大虫似的!”
柳老爹捡起杨连倾掉在地上的兔子肉,嘿嘿傻笑着。
柳梦云眼中噙着泪水,强忍着吞归去,嘴角还满是血,绷着脸怒瞪着他。
柳梦云窘得不可,那男人睡觉不喜好穿衣服,说他还振振有辞的。说甚么风俗了,为甚么睡觉还得穿衣裳,不感觉累坠么?这一点实在教柳梦云没何如,也只得由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