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袭人、晴雯、紫鹃本来都是老太太身边的人,天然靠近,麝月、金钏、玉钏、彩云、司棋和她们又都是正牌的贾府之人,而平儿不过是王熙凤的陪嫁,自忖这些人架空异己,就红了脸不说话了,但是她本性仁慈,不想辩驳。
“哎呀!我来讲,第一次的时候,嗯,有点疼,咬碎银牙也就过关了!袭人教我的!三个绝招:咬碎银牙,小鸟依人,夸他无能。百发百中,唔,我家二爷可真无能的!有一次在书房我们……我在上面嘛,他要使的劲特别大,恰好把我搞乏了,不过第一次过后真的很舒畅,很想要,用我家二爷的话说,就是爽!”晴雯一口气说出来,众丫头早笑成了一片,袭人阿谁羞得,的确无地自容,接着她们一个个划着脸跑了,晴雯才明白被耍了,不由得又是杏眼圆睁,蛾眉倒蹙,模糊传来叫骂声……
“那是甚么感受吗?”猎奇心害死人,金钏、玉钏、彩云同声发问,把个司棋气得默不出声了。
“假凤虚凰又如何了?可贵她们有情,男人和男人能够有断袖之癖,龙阳之好,女人和女人怎就不成以了?只是菂官和我一样多病,怕是不得长命的。”龄官边走边咳嗽。
“甚么滋味?你和我说说?”彩云促狭道。
“死丫头,当我气度那么狭小吗,你不想想,如果我真有本来的琏奶奶那么暴虐,麝月、秋纹、碧痕……她们一个个谁活得了?晴雯不消我害他,有好几次只要我不讨情,她早出去了。你们哪……唉,我也说不清楚,等彩云你和彩霞一样尝到了滋味,你就会明白了。”袭人责怪,毕竟无可何如,晴雯看了她一眼冷静不作声了。
“休得胡说!”龄官仿佛看到了她说的那位爷,神采一红,她们伶人所受的礼教束缚较浅,敢做敢说,也有真脾气的。不一会儿她们走出了大观园,林黛玉已经听不到上面说甚么了。
“你也是个多情的种子,唉,凡是有点仙颜的,无不是如许,怪道我们偶然演潘弓足,戏文里她那样自怨自艾。我传闻那位侯爷筹办放我们出去,你晓得我们本来是被买来的,像鸟儿一样供他们玩弄,放出去固然自在了,但是会不会……给他做小啊?”芳官大大咧咧,甚么都敢说,伶人本是下九流的一类,连奴婢都不如,以是冷傲如龄官,听了拿潘弓足做比方也不活力,这应当是不得不对糊口与家人让步吧。
“对!对!我们女人都十九了,再不嫁就一朵老黄花了,按理我应当比紫鹃还急呢,那些个教引嬷嬷又都是眼妙手低的,我懒得问她们。”莺儿眨了眨眼睛,鸳鸯呸了一声,走到一边去了,金钏、玉钏和彩云一样想听,她们都是预备好了未婚夫的。
“紫鹃你是在为林女人的出阁忧愁么?你但是多****心了,不说老太太会在乎。我呆在我们奶奶身边,看了这个变了性子的宝玉好久,他固然现在娶了好几个吧,但是呢,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,我家奶奶、东府大奶奶和她妹子、袭人、晴雯、湘云那都是处久了才那样的。我估计他对鸳鸯可没那层意义,你家女人花容月貌,天生丽质,真不消愁嫁的。”平儿扳动手指头道。
“哟呵!紫鹃你把我家侯爷看扁了不成?你说他那般不堪,仿佛看到一个他就不放过了,这点老婆算甚么?宝玉又不是大老爷,只要看到有点姿色的,就要拿过来,不说一百,也有八十个,之前琏二爷活着的时候,怕是琏二爷和他的小老婆不清不楚,大老爷也不晓得呢!你说宝玉是那种人,那我成了甚么了?”晴雯不乐意了,站起来杏眼圆睁,蛾眉倒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