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士隐抽了抽嘴角,丫的,你这老货,没事留那么长的胡子眉毛做甚么,他眼睛一瞥,只见癞头和尚手里拿着一块亮晶晶的石头,甄士隐惊奇道:“你们一个拿着镜子,一个拿着石头,到底要做甚么?”
“哼!”跛足道人吹了吹鼻孔,不平气,但又无话可说,言而无信的老衲人,你丫的,他把甄士隐晾在一边,取下腰间酒葫芦,喝了一口酒,斜乜着和尚手里的补天石,那块补天石平常玉佩大小,前面写着“通灵宝玉”,后背雕镂了八个字:莫失莫忘,仙寿恒昌。
“阿弥陀佛!善哉善哉!”癞头和尚打了个佛号,上前一步,拦住了跛足道人,道:“既然甄施主尘缘未了,老衲不便强求,道长,你我还是顺其天然,静观其变吧。”
他正在想入非非,垂涎三尺,窗外俄然射出去一道亮光,他一点也不在乎,只当是月光,这会儿他魂都没了。天下上的爱情有两种,第一种是一“贱”钟情,第二种是“日”久生情,贾雨村和娇杏完美地解释了第一种。
本来,只是南柯一梦。
“不但仅是绛珠仙子,太虚幻景首坐大人,十多年前就自告奋勇,现在应当已经长大成人了吧,有她作为内应,我们引渡他们的掌控就更大了几分,如果堕入循环不醒,不能引渡胜利,你我功亏一篑,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!”
“道长此言差矣!”癞头和尚摇了点头:“是我们太心急了,绛珠仙子刚入循环,甄施主尚未觉醒也是情有可原,等机遇成熟,你我共赴扬州,你去引渡甄施主,老衲去引渡绛珠仙子,岂不是分身其美?”
当窗外的亮光晖映到榻上的甄士隐时,睡梦中的甄士隐只觉获得了一个迷茫的地点,展开眼睛一看,见前面峰峦叠嶂,云雾环绕,这是那里?往前走几步,只见有两人虚空踏步,乘云驾雾而来,前面一人是个癞头和尚,疯疯颠癫,前面一人是个跛足道人,蓬头垢面,两人固然不修面貌,但却仙风道骨。
“那你筹办把补天石放在那里?”跛足道人扯了扯瘸腿。
貌美丫头恰是娇杏,她秋水眸子也射进前厅,和贾雨村放了一会儿电,见贾雨村气度不凡,天然风骚,身状宏伟,不由得芳心暗道:“常听老爷说,四周葫芦庙投止着一名墨客,贫困得志,却学究天人,与老爷一见仍旧,酒逢知己千杯少,他这般模样,定是老爷所说的贾雨村无疑了,倒生了一副好皮郛。”
“神瑛尊者的第二个元神贾宝玉,到了八岁的时候,灵魂会主动消逝,女娲和警幻会以无边法力,引渡某一个虚空的贾宝玉过来,阿谁贾宝玉,也是我们的一颗首要棋子!”
“阿弥陀佛,善哉!善哉!甄施主尘缘未了,不便跟着我们走,老衲要去太虚幻景,助女娲和警幻一臂之力,今后有缘,你和道长还会相见,老衲送你一句话,祸起萧墙恨欲狂,牢记!牢记!”
窗台之下,他的女儿甄英莲还在玩耍,大厅内,落魄墨客贾雨村在悄悄等候,这不是我的甄府吗?
但走到前厅,甄士隐却在榻上睡着了,他两三岁的女儿甄英莲正在窗台下玩耍,贾雨村风采翩翩,气质儒雅,不去打搅甄士隐,想悄悄等他醒过来再说话,这时他随便浏览甄府,不经意向窗外一看,见到了一名貌美丫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