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潇潇听完,晓得紫鹃按捺不住,东窗事发。原著里抄检大观园的时候,便是从紫鹃箱子里翻出宝玉的“两副常换下来的寄名符儿,一副束带上的披带,两个荷包并扇套,套内有扇子”,被王善保家的拿住时紫鹃还振振有词道:“直到现在,我们两下里的东西也算不清。要问这一个,连我也忘了是那年代日有的了。”当时若不是凤姐儿成心摆脱,传出去老是不好听的。现在想想,紫鹃能有这么大的胆量,恐怕也是有了老太太撑腰才敢这般肆无顾忌。
黛玉听了,晓得好聚好散不易,旁无他法,也就冷静点了点头。尤潇潇想了想,叮嘱俏眉道:“明日午后你过来到府里一趟,只说替林女人来送东西。我让银蝶把一帖子药给你拿去。”黛玉听了,面露不忍。尤潇潇叹道:“mm不消怕,只是会生几天疮罢了,碍不着性命,到时候你去回了老太太,将她送出去养着就是了。”俏眉应了好,又道:“出去养好了岂不是还要返来?”尤潇潇点头道:“天然不能,女人是令媛未嫁之躯,那里能留一个染过病的丫头在旁服侍呢?老太太断不会胡涂至此。”黛玉晓得局势已去,念着紫鹃曾有的好处,心中大感苦楚,不由低语道:“我待她一片至心,没想到……”尤潇潇晓得她心善,忙劝道:“俗话说人各有志,mm也不必想太多了。”说罢,又叮嘱了送紫鹃走的时候,定要想体例把她箱笼里的宝玉旧物拿出来,省的出院子的时候被管家娘子查检出来,便是前功尽弃了。
见黛玉又是委曲的要哭,尤潇潇忙问道:“mm内心如何看?”俏眉见黛玉沉默不语,便又把她想将紫鹃退回老太太处本身忙拦了的话说了。尤潇潇点头道:“父老赐,不敢违,平白无端送畴昔是逆了孝道……若直言相告,只怕要泄漏风声,退给老太太确切不当……”说罢又微微一笑道:“若说也是mm信赖我,才肯将如许的大事与我筹议。”黛玉略带哽咽道:“此事全凭嫂子做主吧。”
虽是暮秋,到了中午,日头倒是毒起来。惜春便聘请迎春与黛玉回和枫院用饭去,因为又不能不管探春,就打发人去问三女人在那里用饭。不消一会儿,归去的路上就撞上了尤潇潇与探春二人。“我们正筹算往园子里寻你们,正巧碰上来。”尤潇潇笑道,“这半日里若不是有三女人帮我考虑着,恐怕现在还没时候用饭呢。”探春听了,也忙笑道:“大嫂子客气了。”
来的人是银蝶,她早看到黛玉在哭,到了跟前儿只假装不晓得,还是笑盈盈道:“林女人,俏眉的娘传闻您到府里来了,正等在外头想见着您叩首,感谢女人恩情,趁便也瞧瞧自家丫头,您看?”黛玉听了,便转头望向俏眉,只见她微微点头,赶紧道:“既然是俏眉姐姐的娘,我出去见见就是了。”迎春与惜春听了,在旁也道:“这倒是应当的。”二人都晓得,俏眉的身份虽说是个丫头,自从随了黛玉连着本来的紫鹃都发展一射之地,平素看起来跟黛玉的姐妹也差未几,明天可贵回东府来,既然人家的娘有诚恳,当然也不好不给脸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