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赏光过来,但是有事?”尤潇潇明知故问,王夫人矜持是长辈,也不能太跌身份,便极力平和道:“他阿姨打发人来请我做个和议,说蟠儿昨儿在你这里胡言乱语说些不入耳的话,那孩子一贯有口偶然,我来替他道个歉。”尤潇潇听着,只笑道:“太太说哪儿的话,薛兄弟在我们府里好好的,那里有甚么报歉不报歉的话,我竟是一点不晓得。”王夫人见她不接招,再一想本身现在贵为皇妃之母,倒是跟着个侄儿媳妇打太极,没得华侈工夫,又让人瞧不起,干脆收了笑道:“蟠儿在家里说要娶尤家二女人……”尤潇潇笑道:“本来是这个,这话儿薛兄弟昨儿是提过的……太太今儿来的意义是薛太太不允了?”王夫人见她这般安静,也拿不准她到底知不晓得薛蟠与尤二姐的事,又怕说个不准,惹得尤家撕破脸打上门来,只好恍惚道:“倒不是不准,珍哥儿媳妇,有件事你不晓得,薛家早跟着夏家订了亲,他阿姨的意义是抬了你妹子归去做妾……”
却说薛蟠自见了二姐,坐立不安,独个儿在凝曦轩里等了很久,面前烧的滚烫烫的锅子冒着扑鼻的香气,内心倒是焦心难耐,恨不得能把二姐当即带回家去。好轻易终究比及贾珍露面,便是扑过来:“珍大哥!兄弟求你一件事!”说毕就是左躬右揖,非常恭敬。贾珍瞧他抓耳挠腮,晓得定是尤潇潇说的那话/儿了,面上还假装不晓得:“兄弟这是做甚么?哥哥有甚么能帮上忙的你固然开口就是!”薛蟠是个实心眼,直接把本身想求娶尤二女人的事说了,然后又哀告道:“只求大哥在嫂子面前给兄弟多多美言几句!”贾珍听了,沉吟了半晌:“若说其他事……”薛蟠听他半日不说话,心就吊到半空中去,终究比及贾珍开口,才放下心来。贾珍见他这般,不美意义再玩弄他,只说这事他自是不反对,但是尤家二女人的婚事需求她大姐姐做主,以是他只能去跟尤潇潇提一句,成不成且要另说。薛蟠闻声,心急火燎的催着贾珍必然快去问问嫂子的意义。贾珍干脆也就不用饭了,打发了小厮去请大奶奶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