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们清算结束,贾琏便跟着贾赦去了书房,将安然州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。贾赦听了,赞了几句儿子无能,正巧丫头秋桐过来送茶,便道:“你的差事办得很好,我看你房里也空虚,就把这丫头赐给你,早些给我生个孙子也罢了。”平常里秋桐跟贾琏也曾眉来眼去过,只是现在分歧,贾琏与凤姐儿枯木逢春,此时再带人归去只怕惹她不喜,故意力辞却因是父亲所赐,不敢违逆,恰是难堪的时候,只见邢夫人从外头走出去,笑道:“老爷虽是疼二爷的心机,但是媳妇如本年纪尚轻,我们也有了孙女,今后再要孙子也不是甚么难事,何况琏儿房中另有个平儿,现在再添人出来,岂不是打媳妇的脸?”贾赦本来也是兴趣而至,见着儿子不似欣喜之态,再加上邢夫人一席话,也就顺势收回不提:“只是说说罢了。”贾琏见着老子不甚对峙,本身不由也松一口气。
因着白告了凤姐儿一状,王夫人也不好再提夺管家权的事。倒没想到是凤姐儿本身去了贾母面前说本身身子不好,正叫了大夫过来好好保养着,管家之究竟在是精力不济、j□j乏术,求着老太太与二太太给几天假安息。王夫人在旁听了暗喜,却还要冒充挽留几分,说道:“这家里一贯都是你办理的,再找小我帮衬你就是了,也不消你劳心劳力的……”贾母瞧了王夫人一眼,没说话。凤姐儿却笑道:“这是太太心疼我,只是一家不奉二主,太太瞧着谁合适我就把对牌拿畴昔,也省的难堪。”王夫人见她坚拒,不是以往的气势,心中迷惑,怕是以退为进的伎俩,反不知如何对付。贾母此时才道:“这些事体你们两个筹议了就罢了,我老天拔地的尽管吃吃喝喝。”王夫人听了,晓得贾母不满,忙道:“媳妇不敢私行做主!可既然凤丫头这般说了,老太太瞧着……”凤姐儿心中嘲笑,面上还是恭敬,一口咬定本身身子不好,担不起理家的重担。贾母见她情意已决,恰好放账的事也方才消停,让她吃个经验也好,便沉吟了半日才道:“既然是如许,你就歇两日。”王夫人见贾母终究准了,心中长舒一口气,笑道:“媳妇瞧着三女人垂垂年长了,也该让她学着管家,嫁到婆家也不失我们家的体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