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潇潇正与二姐闲话,只见同喜出去笑道:“琏二奶奶过来瞧太太,传闻大姨奶奶在这里,就打发我来问问可得闲?”尤潇潇传闻凤姐儿也在,略一想也明白她是找薛阿姨来修好了,因而笑道:“成了,你去奉告太太一声,我再跟你大奶奶说两句就畴昔。”同喜应了一声走了。尤潇潇又对尤二姐道:“三姐那头的事只看二分缘分罢了,当今你尽管好好保养着把孩子安然生下来就是。”说罢,叮嘱了她贴身婆子几句就往薛阿姨上房来了。
却说贾珍跟着白管事一起急仓促往书院里赶,路上也将事情听得七七八八。那宝玉自从入了书院,本来是时来时不来的,成果背面有几日竟是风雨无阻的,贾敬只觉得他一心向学,没放在心上。谁也没推测他倒是瞧上了对桌的一个唇红齿白的同窗。宝玉本来在贾家私塾的时候,跟着秦钟的丑事自是不必说,贾代儒老眼昏花不管事,贾瑞头一个不端庄,学里民风天然很不正,再者另有甚么香怜、玉爱的风骚之辈,不为读书专门是来勾引繁华公子补助家事的。
宝玉早被接到别院里去,因着书院端方不能带小厮等过来服侍,本身一个在偌大屋子里,且不说脸上有伤,疼痛难忍,唤了半日也没有丫头过来倒盏茶润润喉,内心更加感觉委曲不可,感觉本身不该来念这个书。何况那门生即便不肯意,只说便罢了,如何就能脱手起来。贾珍出去瞧见宝玉这副狼狈模样,先叮咛道:“还不快去找个大夫给宝二爷瞧瞧?”宝玉见了贾珍,叫了一声:“大哥哥。”贾珍嗯了一声,想他也不是本身家远亲的兄弟,就懒得说他。那大族公子少有懂事的,宝玉又一贯被那府里宠嬖,这一回闹成如许,贾母跟王夫人岂肯善罢甘休。可如果把事情抖出去,连带着东府也没脸。贾珍想了想,说道:“你年纪小,功课倒是吃力的,我去跟着你老爷说,再缓缓读书就是了。”这是睁眼说瞎话,贾环与贾琮都比宝玉年幼,读书倒是刻苦。宝玉听了这话,反放心下来。等着外头来了大夫,瞧着不过是皮外伤,给了些药略擦擦,贾珍便送他回西府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