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薛宝钗,尤潇潇在屋里憩息了半日,贾珍出去见她合目正要出去,尤潇潇听到声音忙展开眼睛道:“我也没睡,只是眯着,那府里如何样了?”贾珍坐下来笑道:“那边的意义都是怕夜长梦多,我也劝着我们老爷,提早主持分了就是了。”尤潇潇扶着欢颜坐起家来,浅笑道:“恰是这话。”二人因又提及元春之事来,贾珍叹道:“我们家娘娘也是时运不济,谁能想到吴贵妃那么快就有了身孕,皇上偏疼些就罢了,可惜娘娘同着她一起入宫这些年来都不对于,吴家又送了两个女人出来,再说上几句话,皇上就算有几分向着娘娘的心也渐渐淡了。”尤潇潇晓得贾家败于元春得宠,也是因了家里的男人们太不争气,无一能立住的原因。眼下宁国府里循规蹈矩,再加上做书院等等,贾珍改了风俗,贾蓉又争气,令人拿不到把柄。隔壁的荣国府分开家来,大房与二房今后账目明朗起来,王夫人等再反叛虽有牵涉但也不能过深。元春受不受宠便也无所谓了。
那府里王夫人压着分炊的事不吱声,仓促给王子腾写信,意义是贾家分炊时长兄苛待亲弟,又说本身在贾家辛苦多年,竟被撵到旧府里住如此,想着王子腾能出面说句话。可那王子腾是仕进做久了的,深知此中短长,因着本身在外埠,不知就里,只偷偷叫王子胜佳耦探听贾府之事。王子胜夫人当今跟着薛家倒走的近些,便过到薛府来。
荣国府里消无声气的分了家,贾政带着王夫人、宝玉等去了旧府,探春的管家权被收拢起来,干脆搬出秋爽斋也往旧府里去了。李纨传闻贾赦允得本身在园中居住,便一向留了下来。王夫人现在与大房势同水火,再加上同着李夫人谈了半日送宝玉去国子监的事也杳无消息,便打发人去奉告李纨,二房日子紧了,今后代人的月例需减半。李纨现在将积年攒的私房投给尤潇潇在外头做绣房银楼,每年的出息丰富,眼里那里有这点小钱,听了这话一笑置之罢了。倒是有婆子将此事偷偷回了凤姐儿。跟邢夫人筹议以后,凤姐儿每个月倒拨出一份月例银子给李纨与贾兰送去。李纨心中自是感激不提。
宝钗是多么夺目之人,自从尤潇潇处晓得西府要分炊之事,便叫了莺儿去找熟悉的婆子探听动静。得了实信一五一十跟家里说了,薛阿姨见王夫人竟真把本身当傻子一样对待,又气得肋下做疼,宝钗劝道:“今后少跟阿姨来往就是了,妈何必难堪本身身子,现下天冷了,没事就去嫂子屋子里瞧瞧侄子,内心开阔些。”薛阿姨忍不住哭道:“只恨我信了她的话,生生迟误了你……”宝钗闻言也几近堕泪,赶紧忍住说道:“妈别说如许的话,今后的事谁能晓得呢。”薛阿姨自此完整断了动机,不再提与贾家攀亲之事。
这日王子胜夫人过来,提及贾府之事,宝钗便道:“三舅母也晓得,那府里将来也是大老爷承爵,现在归了正堂也算名正言顺,即便是往外告也不得事理。”王子胜夫人听了,略微点了点头,又把王夫人写信给王子腾的事露了点口风出来。宝钗笑道:“我虽是做外甥女的,但也有一言与三舅母说,阿姨是王家女,凤姐姐也是王家女,将来凤姐姐天然是要做国公夫人的,阿姨所依仗的不过是宫里的娘娘,这些三舅母内心都是清楚的。二娘舅更是明白人,那贾家门里的事何必去掺合出来?”王子胜夫人在都城中也算动静通达,听了宝钗的话不由问道:“我近些日子也听得一言半语的,老是你阿姨说的好,我就没放在心上,难不成娘娘在宫里……”宝钗忙道:“宫里的事我们那里晓得?”王子胜夫人会心,又说了些别的才归去。夜间就与王子胜说了,等着王子腾收了弟弟的信细看,也明白此中真意。毕竟贾王两家子端庄来往,将来也是跟着大房打交道,何必替王夫人出头获咎贾赦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