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尤潇潇正带着丫头们在家里做年中理账,外头俄然报荣国府二姑奶奶过来了,尤潇潇晓得是迎春,赶紧出去迎出去,又打发人去叫惜春一块过来。迎春嫁出去一年多了,因着是庶子媳妇,倒也不好出头露脸的走动,只平常与娘家联络频繁些罢了。尤潇潇接了她坐下来,瞧她面上有焦灼之色,忙问道:“这是如何了?”迎春开门见山,只叹道:“嫂子可晓得史女人的事?”尤潇潇点头道:“传闻跟卫家小公子定了亲,赶在来岁春季就嫁畴昔。”迎春咬牙道:“这到底能算是亲叔叔亲婶婶做的事,那卫家小公子实在是个身亏力乏的,遮着掩着旁人不晓得罢了……”尤潇潇听了不由大惊:“难不成史家送了云女人去冲喜?”这是大忌,想必卫家也不能随便瞒着史家,这么说来,史家竟是这般欺负寡女,真真天理不容了。迎春说道:“这话我本来也不知的,竟是我家二爷跟着卫家的一门亲戚交好,才晓得内里的事,瞒得如许铁桶一样,虽说湘云跟着我一贯也不如何靠近,但是我既然晓得了,再装聋作哑去,我这个知己过不去。”尤潇潇点头道:“这话是了,且不说她也是一起长大的,即便是闻声平凡人家里有了这类事项,我们内心也过不去。”说罢,又道:“你是有何筹算?”迎春蹙眉道:“我内心实在是乱了方寸,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,因着大嫂子向来是个肯解人危难的,是以冒然跑来跟着大嫂子筹议。我深思,老太太那头先别奉告,倒是把她急坏了。”尤潇潇点了点头,二人正说着话,外头俄然传来惜春的声音:“二姐姐如何这阵子都不来瞧我?”迎春与尤潇潇见状忙收敛了不说,只与惜春打趣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