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,真真国的使者来往都城更加频繁,内里多有他们的王族子孙,来都城朝见天子的同时兼拜祭先王的。因有了这层原因在,他们的使者比起别国,朝廷待之倒是高贵很多。这般过了多年,他们的王家使者来了不知多少,就是现在真真国王的诸位王子,也有好几个来过都城朝见。现在仍驻留都城的,倒是真真国最受老王宠嬖的一对双胞小王子。
“这般咒出来的病症药石无用,只能用得些神通了。”那羽士看出贾老爷有几分思疑,也不点破,只打量着四周独自道,“邪异黑气越来越重,这邪法象是古法传承,除之不易。可既是我家殿下之令使贫道来,贫道也只得竭力为之,尽力破咒救人。寻出用邪法者也不是没有能够,只是请大人稍等见了异状,千万莫惊。”
此时只听床帐中传来一声悄悄的嗟叹,贾老爷顿时转惊为喜,也不顾另有外人在场,三步并作两步地扑畴昔翻开帘子叫道,“萌萌,萌萌,你总算是醒了啊!可急坏为夫了!”
羽士一击脱手,就如同被抽干了统统力量普通,站都站不稳了。好轻易才踉跄着立定,神采惨白盗汗淋淋地对着目瞪口呆的贾老爷一拱手,“邪法已除,施术之人也已被法所伤。这位夫人只需疗养几日,便可无恙了。”
当今皇上见老王确有诚意,当然不鄙吝表示泱泱大国的好客怀远之风,也不把这两个小王子当浅显使者相看,着令赐他们两座处于高门云集之处的府邸并数十仆人服侍,妥当安设了。又明令礼部按郡王之礼,为他们订定封号,只待太后寿辰时正式封为异姓郡王。
贾老爷猜疑地点了点头,让几个丫头从床前退开来。然后目睹那羽士连连挥动拂尘,轻移禹步行罡布斗,不一时房中光芒阴沉下来,不过数丈之室,竟然模糊收回了风雷之声。莲萼莲根等丫头相顾而骇,几近惊叫出口,就连贾老爷都被这非常气象震住了。
“咒诅?萌萌安居内宅,那里会和人结下这般大仇?道长能够为我找出这胆小妄为之徒?”贾老爷虽说对这番邦道医的说法半信半疑,可还是声音都惊的得变了。
他常日里是不如何讲鬼说神,但咒诅这类害人的事,就连天子也是信赖并深深忌讳的,本朝几十年前,因了“巫蛊”案,但是连皇后都废过呢。朱门大师子里的人一听这谩骂二字,本能的就会寒毛一炸。
这边两位王子见贾老爷走了,那弟弟方才笑对哥哥说,“这位贾大人固然身份高贵,可与我们之前无甚友情,你刚才对他的态度也未免热忱过了些。”
那哥哥如有所思,“工部尚书贾大人但是贾贵妃娘娘的父亲,那里是好怠慢的?”
跟着雷声渐大,小小一室已是风雨欲来。只听那羽士收回一声疾喝,一道闪电从掌中飞射而出,穿过窗户急驰而去,同时在远处传来了极响的闷雷爆裂之声,几近连大地都被炸得晃了一晃。
病人危急,酬酢自也免了,贾老爷吃紧将这一身羽士打扮的名医请到昏倒的顾萌萌床前问诊,莲萼等几个丫头早就按府里的端方,拉上了病床上的帘子,将病人密实实遮住,只暴露了顾姨娘一截葱白的皓腕。那羽士只瞟了一眼那手臂,就微微皱起了眉头,脸上便有些变色。
顾萌萌迷瞪瞪地醒过来,有点搞不清楚状况。感遭到老爷伸过手来似是要抱她,干脆伸臂反抱住阿谁熟谙的身材磨蹭了几下。恩,老爷甚么时候抱起来都满舒畅的,她含混着想,然后昏黄地闻声,好象有人冲出去喊,“老爷,秋桐女人她,她的房间落了雷,女人她受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