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调的氛围,漫无边沿的暗中,磨练着丁蔚的意志力,未几时,他实在没法对峙,渐渐地合上了眼睛。
丁蔚立即大声道:“不好!我们从速离……”,还没说完话,他就被灰尘呛得一阵猛咳!林天成神采大变,再迟误下去,他们可就交代在这里了,因而二人拔腿就跑。可惜,事与愿违,他们还没跑出两步,却发明前面的岩道已被巨石堵死!
林天成道:“固然瞧不见岩洞的洞壁,不过想必不会很远,我们去去就回。”
林天成瞧了瞧面前的岩道,地下尽是碎石块,一片狼籍,不由皱着眉头道:“恰好赶在此时大地动动,倘若我们还在岩洞内,或许另有活路,但是……但是现在,我们怕是要困毙于此了……”
他们面前是怪石嶙峋的洞壁,中间有几级石阶,上了石阶以后,有一条岩道,岩道并不长,他们走了半晌就到绝顶。
丁蔚张口想说些甚么,却又感觉说甚么也没用,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丁蔚苦笑,心想,你问我,我问谁去?
岩道内,顿时乌黑一片。
“谨慎!”林天成大喝一声,将丁蔚拽至一旁,一块大石头“咚!”地一声,落在了刚才丁蔚所站的处所。
他们又折回石门前,冒死拍打石门,林天成捡起地上的碎石块,一下一下的砸门,希冀石门前面有人能够闻声!当然,他们自知但愿非常迷茫,但在此绝境,能做些甚么总比甚么也不做强。面对绝地之时,人老是会被激起极大的求生欲望。
见丁蔚仿佛醒了,那声音镇静着大声叫道:“林兄个屁!你他娘的快展开眼睛!”
他觉得是林天成,便非常有力道:“林……林兄?”
四周已经没有碎石落下,也没有甚么声音再传来,四周一片暗中,一片温馨,他们只能闻声相互的呼吸之声。
林天成又望向更远一些的水面,大声叫道:“那边也有石墩!”当然,更远的处所,他们的火折子就照不到了。
他们呆立了好半晌,丁蔚俄然道:“不能坐以待毙!”因而,他们又谨慎翼翼地走到那块堵死岩道的巨石旁,他们又推又搡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两人累得气喘吁吁,除却落下一些灰尘以外,那巨石连动都没有动。
这时,丁蔚手中的火折子也将燃烧,那火苗忽大忽小,闪了几闪,竟然扑地一下子灭了……
林天成伸手推了排闼,纹丝不动。他们又试着用利刃撬了撬门缝,也没法撼动石门一丝一毫。
丁蔚惊出一身盗汗,苦着脸道:“前程被封死了!我们……”话音未落,岩道内又闲逛了起来,他们立即踉踉跄跄地跑回了那扇石门前。这扇石门上方的岩顶被人补葺过,以是没有甚么碎石落下。幸亏,此次震惊比方才的震惊小很多,未几时,统统规复了安静。
此时现在,他们被困在这黑灯瞎火的一隅之地,没有任何救兵,没有任何人晓得他们在这里,这处境的确可悲至极。二人不由都非常懊丧,沉默无语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丁蔚点点头,他纵身一跃,跳上了第一个石墩,接着,又一跃,已站在第二个石墩上。在林天成看来,他就仿佛蜻蜓点水一样。
林天成也好不到那边去,他喘着气,叹道:“唉!看来此地就是你我二人的长眠之所啊……”
正在此时,俄然!地动山摇!全部岩洞仿佛都颤抖了起来,丁蔚只觉一阵眩晕,他不得不扶住中间的岩壁,紧接着,岩道内的碎石“哗啦啦”往下直落,尘屑突然涌起。耳边传来“霹雷隆”的一阵阵巨响,因为在岩道以内,那声音闷沉沉得久久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