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第一幅画上便是一名赤身赤身的男人,手脚倒立,成柱状。而第二幅图上,又变成了盘坐状,与方才黄绾的行动一模一样。画中人像中间还刻着运功口诀,招式称呼。
丁蔚倒在地上,满地打滚,口中却大笑道:“爽啊,真是舒畅!”
当然她是用心气丁蔚的,作为寒冰门主,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,传出去让人笑话。她早已密布眼线在玄元宫四周,不管丁蔚他们跑那条路,都会被发明。
邱冷霜翻身上马,走了过来,她皱着眉头瞧了瞧丁蔚,心道,这小子可别烧傻掉,还要问他话呢,便喝道:“把他送去鲲池,严加把守。”
邱冷霜冷哼道:“也不算快,不过削掉你的脑袋还是绰绰不足。”
龙行天下难堪地笑笑,没言声。心说,唉!你小子没事谋事,谁跟着你能有好日子过啊?若不是我焦急找回圣画,打死我也不跟着你.......
寒冰门建在一处山岗之上,依山傍水,风景如画。但一进得大院,便觉冷风嗖嗖,这门派的名字起得公然贴切。
丁蔚但觉脖颈一凉,一口长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也不知黄绾练功的时候到没到?总之千万要在她能动之前溜走,丁蔚想到这里,脚下不由加快法度,回到药房的铜门前。
俄然有人叹道:“邱掌门,我看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这小子现在疯疯颠癫的,我看就算了吧。”
他们一口气不知跑了多久,也不管甚么方向,一向跑到喘不上气来,扎进一片树林中,才停下脚步。
邱冷霜冷冷道:“极刑免了,活罪难逃!这小子晓得品德经内篇的奥妙,把他带回寒冰门好好鞠问!”
丁蔚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这玄元宫的工夫真是邪门,每日在这大冰窖当中运功,最后还不练成一个活冰块?怪不得黄绾冷酷如此,我看她这精力分裂的弊端,也是练功练的!”
他们俩人被扔在了马背上,邱冷霜带着一众部下,马不断蹄地赶回了寒冰门。
邱冷霜一听,见丁蔚揭她的短,立时怒上心来,朝丁蔚头上猛地踹了一脚,接着又是两掌。
杨文贯过来一瞧,用手摸他额头,“啊!”地一声,缩回击去,道:“好烫!”
丁蔚和龙行天下被五花大绑抬了起来。而杨文贯对他们也一向未正眼相瞧,仿佛向来就不熟谙他们似得。
丁蔚先是一惊,接着叹了口气道:“唉!健忘了邱掌门,她如何会白白的善罢甘休呢.......”
丁蔚笑着喘气道:“没.....没甚么!”
丁蔚这才细心一瞧,本来拿着弯刀那位恰是杨文贯,寒冰门的大师兄,他一向没有开口说话。这邱冷霜本就是寒冰门主,门内上高低下唯她马首是瞻。如果有人说话,她还能听得出来两句,全部寒冰门也只要杨文贯一人罢了。
丁蔚心下哭笑不得,看来昨日吃进肚子里的纸帛派上了用处,这邱冷霜信觉得真。但是他是有苦说不出,他来秘境的目标不也恰是品德经内篇吗?
丁蔚退至门口,俄然昂首瞧见洞顶还刻着几副丹青,忍不住瞧了瞧,便猜到这是练功图。
杨文贯应道:“是。”接着,命人抬起丁蔚和龙行天下。
邱冷霜打的痛快,丁蔚仿佛真的非常舒畅,他享用这一顿痛打,因为那些草药和丹药的药力正值发作的岑岭,浑身奇痒非常,邱冷霜的拳脚反倒仿佛是在给他挠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