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熙道:“那当然啦,成王殿下能够顺利即位,全赖我们紫冰阁的功绩。当初你们俩个仓猝分开筑安城,天然没瞧见当时的昌大封赏场面。”
吴致庸道:“几位说来也立有大功,只是当初你们仓猝分开都城,皇上都将来得及嘉奖诸位。吴某这一趟,便是请诸位入宫的。”
他正深思间,忽听车夫“驭”的一声,马车停驻,车夫回身道:“诸位,我们到了!”
皇宫正门不开,他们自端门入内。吴致庸报上名帖,便由一名寺人在前带路,将世人迎入宫内,甬道宽广,两边每隔十步,便站着一名铁甲侍卫。宫内森然,令世人不由得敛声静气,快步向前。
吴致庸又瞧了瞧天气,道:“谢女人挂念各位,每日傍晚之时,总会派仆人过来探听。可惜这几月来,日日空候!不过,本日老是将诸位盼返来了!”
想到这里,丁蔚心中略微沉了沉,暗道,待见到姚莫寒时,当及时将这件事情说给他听。
吴致庸笑道:“旁人自不敢说,但丁公子、罗公子,另有莫雪女人天然去得了!”
罗纳尔瞧着飞羽的床榻,铺盖叠的非常整齐,笑道:“看来这小子并没有在这里住了,他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啦?”
罗纳尔懊丧道:“莫非彻夜还见不到双双妹子了?”
丁蔚笑道:“差人过来便是,何劳吴兄亲身跑一趟。”
罗纳尔帮腔道:“他的心机早就飞到谢大人府上啦。”
三人齐声道好,然后他们回到紫冰阁后院的住处,丁蔚和罗纳尔的房间还是老模样,但屋中非常干净,并且屋中竟有一股暗香,明显他们不在的日子里,这房内亦有人不竭打扫,仿佛随时都在驱逐他们似得。
丁蔚三人上了马车,吴致庸亲身送出大理寺。
吴致庸笑道:“诸位且慢!莫非你们如许便去了么?”他一面说着,一面高低打量三人。
丁蔚拉开橱柜,发明内里放着几身极新的官服,笑道:“罗纳尔,你来,我们有新衣服穿了。”
丁蔚哑然道:“哦?不知她去了那边?”
丁蔚立即道:“不若我们去谢府瞧瞧罢?”,他实在去心似箭,现在也不好透暴露来,语气平和,只像是去看望一名老朋友似得。
吴致庸道:“诸位且去换身衣裳,鄙人立即命人预备车马。”
吴致庸显是仓促而来,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,笑道:“刚才接到部下的禀报,说是彻夜皇后娘娘设席,双双女人亦在来宾名列,是以吴某从速来告与你们。”
丁蔚笑道:“除非给你安上八只脚!”
吴致庸知他们几情面同手足,端着茶盅,浅笑不语。
三人说谈笑笑,仿佛临时一时忘怀长生殿之事,丁蔚撩开车帘望向内里,只见筑安城百姓怡然得意,日子还同平常一样,贩夫走狗忙于生存,达官权贵歌舞升平。丁蔚心中不免抹上一层暗影,都城之人尚不知常家残存孽势,正诡计一场诡计,而现在已畴昔三日,再过两日,便是常季所言发难之时。常家残存权势究竟有多大?能够调集多少人马?这些事情,丁蔚不得而知。
只见谢府门前,几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,八名保卫手握刀柄,昂然矗立。进门出门的来宾络绎不断,非常热烈。
静熙一听,立即翻开车帘,跳上马车,丁蔚和罗纳尔随后也跟了下来。
丁蔚三人趋步向前走至门口,固然此前他们常常来往于此,但这些保卫却未曾见过,丁蔚便朝一名保卫道:“这位兄弟,劳烦通禀一下,我们求见双双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