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中闪过邱亮骑在树枝上敏捷地翻过杨府院墙那一幕，同时视野下移，在墙边那一溜人中挨个看畴昔。
致命的能够是枪弹、剑尖、箭头、飞刀……任何东西！
“御街夸官”的游行步队两侧本就有多量顺天府衙役保持次序，再加上金吾卫的威慑，半晌动乱过后，惶恐失措的公众被弹压下来，推搡奔逃变成了像小植物一样瑟瑟颤栗地挤在一起，喊叫变成了寒微的抽泣、窃窃的难掩惊骇的低语。
她的目光很快凝注在东北方向的一堵墙上，那墙后约莫是哪户人家的宅院，院子里种了一株槐树，沉甸甸的树冠压在墙头上，挂满小白花的枝丫耷拉下来，在风中颤巍巍地落着瓣儿。
几近只是一眼，她便找到了。
杨无端个子不高，几名金吾卫魁伟的身躯谨慎地封住了各方位能够的攻击，她安然地躲在人体盾牌以后，透过他们肩头的裂缝在人群中张望，设想如果她是凶手，会挑选哪一条合适的逃窜线路和支点。
……锦衣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