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甚么?”他贴着她的唇道,声音听来也黏稠得像熔化的糖浆又搅进了阳光里,“偶然候真想钻进你的脑筋里,看看到底哪来的这么些事要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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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瓒看他一眼,淡淡隧道:“江南省的粮食没有按期运达,因为丁新语压服了胡大人不必征粮,而是截留海关税银向南襄诸国买粮。”
算了,归正拜别近在面前,起码要教会这孩子甚么是真正的接吻。杨无端横了横心,伸手揪住杨小康的头发,毫不客气地将这块牛皮糖从她唇上扯开。
杨无端微微蹙眉,试图转开首去,却被他紧紧地端住脸。统统的内侍宫女乃至岁庆都被赶了出去,书房里只要他们俩,杨小康是以肆无顾忌地巴着她不放。
这声“姐姐”真是叫出她一身鸡皮疙瘩,杨无端瞪他,却只是更深地望进他眼里。
也就是说,他得先把丁新语私截海关税银的大罪给抹了。
他和刘廷玑并没有私交,这话说得冒昧,但刘廷玑是聪明人,立即反应过来与丁新语的信有关,也就是与军粮有关,最首要的是,与火线有关。
……是,再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。
杨无端毫无反应地任由他亲着,模糊约约听到窗别传来细碎的窸窣声响,仿佛有人非礼勿视地转过背去。
然后重新吻上去。
他就是敢。杨瓒也不由地佩服,丁新语向来敢为天下人不敢为之事。不但是私调税银,他还在信中解释了一种叫股票的东西,要求杨瓒再给他半个月时候发行股票,半个月后,他不但能补齐海关税银,并且包管再凑十万担军粮。
比起上一次,杨小康的接吻技术仍然青涩,但他不乏研讨和创新精力,不知从何而来的灵感,悄悄含住她的下唇吮吸着,舌尖来回迟缓地舔过。
丁新语在信中说,如果杨瓒对股票有所疑问,能够向杨无端求解。杨瓒毕竟久历宦海,一眼就看出丁新语是要藉杨无端来要胁他,逼他不得不援手。
他当机立断地点头,与杨瓒一同迈步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