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那就特赦。朕真是老胡涂了。”武则天刚一向想着不定张氏兄弟的罪,没想特赦这一事,赵清闲提起,便忙命站在中间的上官婉儿誊写特赦圣旨:“快,晚了五郎和六郎小命就没了!”
武则天好不轻易听到有大臣为张氏兄弟说话,连连点头称是:“狄爱卿所言甚是,此事从长计议。”
武则天把审案质料翻得哗哗的,看了好几遍,就是不肯意表态。
但是宋璟却义正辞严地说:“宋某所奏,志安社稷,非为身谋。易之等事露自陈,情在难恕,且谋反大逆,无容首免,请当即勒就御史台勘当,以明国法。”
说完,张昌宗竟然当庭吻起武则天的脚踝,一向往上,就差把头钻进武则天的龙袍里。武则天神采乌青,转头意味深长地望了赵清闲一眼,道:”诸位爱卿,朕必然会措置昌宗,但像你们这般不依不饶,穷追不舍,也不是体例。此案狄爱卿是主审,大师无妨听听他的定见。“
张易之见证据确实,没法狡赖,只好抵赖论:”李弘泰之语,我们兄弟两个已奏闻皇上,皇上表示不究查了。“
哪晓得,朝臣现在底子不怕死了,宰相崔玄暐的弟弟、司刑少卿崔升走出来讲:“按我大周律法,应对张氏兄弟处以大辟!”
崔神庆说:”此案主审是狄大人,还是听听他的定见吧。“
这如果在之前,武则天早让人将宋璟放逐或杀头了,但现在她不想杀人,道:“宋大人,那你和宰相李峤一块去安抚陇、蜀之地吧。”
接着,赵清闲、崔神庆拿着审判质料,到了皇宫,向则天大帝禀告说:“张易之款称‘弘泰之语,寻已奏闻’,准法首原?”
宋璟据理力图,一针见血,直欲置张氏兄弟于死地,武则天听了半天不说话。
赵清闲感觉,武则天还未沉痾,诛杀张氏兄弟机会不成熟,加上他还没搞清楚穿越者的身份,因而拱手道:“皇上,张氏兄弟有罪,这没法推委;皇上可先认定其罪,然后下旨特敕他们。”
宋璟面不改色,道:“臣已经派人去查了,案子差未几要告结束。”
宋璟抱着必死之心站了出来,道:”臣知言出祸从,然义激于心,虽死不吝。请皇被骗即诛杀张氏兄弟,不然臣当即死在这大殿上。”
赵清闲一看,这些忠义的大臣可真是刚正不阿,恪守为臣之道,但是宋璟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,正想劝劝他,这时宰相杨再思见武则天面色沉郁,挺身而出,为女皇得救,摆出宰相的威风,指着宋璟喝道:“宋璟,你数度忤旨,惹圣上活力,是何用心?”
姚崇也道:”张氏兄弟说已奉告皇上,此乃奸臣狡计,若云可舍,谁为可刑!况事已再发,陛下皆释不问,使昌宗益自大得计,天下亦觉得天命不死,此乃陛下养成其乱也!“
大辟就是把人大卸八块,张氏兄弟听了这话,从速跑上去抱着武则天的大腿,抽泣着说:”皇上,救我,我这张嘴,胡说话,拯救啊!我们还想服侍皇上呢。“
宋璟还不见机,恭手答复武则天说:“李峤足以行其事,且人早已离京,臣追之不及。非臣违背圣意。州县官有罪,品高则侍御史,卑则监察御史按之。中丞非有军国大事,不当出使。今陇、蜀无变,不识陛下遣臣出外何也?臣皆不敢奉制。”
宋璟把手中的审判笔录呈上,却并不退下,站在一旁悄悄地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