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等好诗,这是哪位多情的公子所作?”多情的卞玉京问李香君道。
“五千两!”赵清闲微微一笑,面不改色,道。
“传闻是一名叫赵清闲的公子所作。”躺在床上的李香君醒了,伸了一个懒腰。
“找的就是你这堆…狗屎!”赵清闲面不改色,拍了拍身后关羽的肩膀,说:“这事交给你了,动手重一点,只要不出性命就行!”
“姐姐醒了,那些俗事,管他何为。”卞玉京道,她前一晚在李香君那边过夜,秦淮河上画舫很多,船来船往有点吵,她早上睡不着,就先起来了,略作梳洗,依在窗前,望着窗外刚吐新芽的杨柳,听着风声哭泣,拿起桌面上一首诗,幽幽念叨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,等闲变却故交心,却道故交心易变。”
李香君见赵清闲面如冠玉,苗条矗立,俊雅不凡,还这么舍得为她费钱,不由对他刮目相看。
徐守正的名声在南京顶风臭十里,打死人都没人敢管,他喊了一千两的代价后,大堂里就鸦雀无声,没人再敢应和。
李香君吸着卞玉京身上好闻的暗香,依偎在卞玉京的肩头,靠着她酥软的双峰,笑道:“姐姐说的极是。”
那少年来源不凡,恰是大明魏国公徐宏基的孙子徐守正。魏国公徐宏基的祖上,乃是赫赫驰名的大明建国第一功臣徐达,是朱元璋的第一虎将,以是老徐家跟老朱家的干系不普通,世代留守南京。
“mm,你说的极是。”卞玉京站起家,搂着李香君的纤纤细腰,吐气如兰,还抚摩了一下李香君那乌黑发亮的秀发,道:“还是我们姐妹俩的豪情纯真。”
媚香楼是一座三层小楼,建得精美新奇,中间清澈的秦淮河河穿流而过。那天,已经日上三竿,李香君刚从扬州返来,旅途劳累,有点倦怠,还慵懒地躺在楼上的内室里,她的房中薰香袅袅,左经右史,茵榻纱缦,琴棋书画安插列举,甚是素雅。她刚睡醒,就听到楼下有人喧华,要强闯这媚香楼。
赵清闲一看这徐守正,他妈生他时他估计全部脸先着地了,嘴像中风了似的歪了,还塌鼻,令人脸孔生厌,难怪李香君有钱也不肯陪他。
徐守正长得普通,还不学无术,常日里打赌吃酒,常流连于烟花之地。之前多次让人带白花花的银子约李香君,李香君都借端推让。那天小徐传闻李香君从扬州返来了,带着十几个仆人闯了出去,为首的仆人凶神恶煞,腰里还挂着一尺不足的大刀,边扒开人群边喊:“徐公子来了,闲杂人等快滚蛋!”
“本公子出一千两。”那天,一名油头粉面的少年和十余位带刀的家仆闯了出去。
卞玉京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,出身很不错。她的父亲是官僚,不幸早亡,家庭也就破败。卞赛只好携mm卞敏一起到秦淮河上出售色艺。除了绘画,卞玉京的字也写得非常好,一手小楷清秀如其人,并且学过音乐,会操琴,她的气质,迷倒了很多公子哥儿。
徐守正一下子愣住了,他家里是有钱,但是花五千两跟青楼女子吃一顿饭,他爷爷晓得了非打断他的腿不成,他非常愤怒,眼睛睁得如牛大,朝赵清闲道:“你小子有本领!给小爷我报上名来。”
没人出更高的代价,徐守正眼看就要过关,李香君的养母李贞丽皱了一下眉头,难堪地看了李香君一眼。她最担忧的事情还是产生了:这徐守正就像瘟神,想躲也躲不过,万一让他得逞,那李香君这嫩白菜真是被野猪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