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灵州守军投降了吗?”
速不台点点头,看着忽里分开的背影。
“巴尔术,多谢你的美意。”
忽里的侍从纷繁开口,劝止起了针锋相对的二人。
速不台恍然若失,随即摇了点头。
“移相哥,这个时候,可千万不要内哄啊!”
或许是想起了和宋军交兵惨烈的场面,速不台的眉头不知不觉又紧皱了起来。
“带他回营,醒醒酒。千万别让窝阔台和托雷看到了!”
这是长生天对蒙古帝国的奖惩,还是对他们征服天下,烧杀劫掠的不满和谩骂?
“如许下去,甚么时候是个头啊!”
“移相哥,我砍了你这个杂种!”
这该死的火器!
不消说,恐怕是新会州和应里作战得胜,窝阔台已经起了退兵之意。
不到五万人!
“忽里勒台另有两年,这两年是托雷监国。也不晓得到时候,到底是谁当大汗?”
氛围沉闷,移相哥谨慎翼翼问了起来。
蒙古第一虎将的速不台,言语中也有了感慨。
忽里停止了挣扎,仰天哭喊,侍从们用力把他紧紧扶住。
六盘山,蒙古雄师虎帐,成吉思汗驻跸之处。
“移相哥,我要干甚么,还要向你禀报吗?从速滚蛋,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!”
“移相哥,大汗死了,忽里内心难受。你就别难为他了!”
“大汗啊!你到底在那里啊?你还要带着我们南征北战。我们不能没有你!大蒙古国不能没有你啊!”
“速不台,西夏只剩下一万多将士,你说,会不会被宋军偷袭?”
现在成吉思汗都死了,巴尔术恐怕更不会提这事了。
“速不台将军,巴尔术亦都护,火线军情告急,要向窝阔台大汗禀报!”
“甚么告急军情?”
巴尔术点点头不置可否,俄然转移了话题。
要真是如许,救兵来到,西夏人还会投降吗?
看到是速不台和巴尔术,顿时的骑士从速上马,上前给二人见礼。
忽里醉醺醺,面色潮红,有气有力地挥了挥手。
移相哥叹了口气,摆摆手,侍从们从速把痛哭流涕的忽里拖拽了下去。
骑士们犹踌躇豫,个个眼神闪动。
“火器,的确让我蒙古雄师头疼,也是我军亲信大患!”
速不台心乱如麻,望着火线发楞。
西夏使臣送来降表,说是一月后投降。半个多月畴昔,莫非是真要降了?
山道一侧,蒙军虎将速不台冷冷看着这统统,独眼眼神凄苦孤单。仅仅是数日,他面色蕉萃,须发斑白,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。
阿勒屯别吉是成吉思汗的女儿,已经许配给了巴尔术,但因为巴尔术的原配善妒,已经为巴尔术生了三个孩子,成吉思汗也不美意义逼迫巴尔术。而成吉思汗的女儿阿勒屯别吉一向处于待嫁状况,现在已经是二十好几的老女人了。
二人都是心烦意乱,前面山道上喧闹声传来,二人一起向前看去。
速不台皱起眉头看了巴尔术半晌,俄然问道:
皋比大帐的仆人已经不在,怯薛军众将脸上挂泪,奋力推车,仿佛上面的兵营以内,阿谁无坚不摧、用兵如神的蒙古帝国的大汗还是健在。
速不台和巴尔术一前一后问道。
大汗弃世,雄鹰折翅,气候太热,疫病风行,伤亡庞大,在这类景象下,仿佛军心浮动,没有了再和宋军缠斗下去的心气。
“速不台,你……老多了!”
窝阔台现在想的,恐怕是要稳稳铛铛登上蒙古大汗的宝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