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这是大理寺那边措置的史弥远一党的官员名单,都是罪证确实,法网难逃。请陛下核阅。”
“奉告太门生们,要明事理、辩是非。史弥远篡废反叛,和史家人没有干系。赵贵诚固然有罪,但他还年青,又是沂王嗣子,朕要杀了他,让沂王妃悲伤,此为不孝。真卿,你转头去太学院,和太门生们好好讲讲。”
说到这里,薛极停顿了一下,看到赵竑眉头一皱,从速持续说了下去。
“诸卿,朕欲擢升岳飞之孙岳珂为淮东总领,诸卿觉得如何?”
矫诏废黜当日,赵竑但是在拿命在搏啊!
赵竑一一看下来,这上面几近都是史弥远一党,罪大恶极之人。
赵竑看也不看,把奏疏放在了桌上。
“陛下,史弥远的宗族,包含其妻妾后代,其弟史弥坚,其侄史嵩之、史岩之等数十余人,另有郑清之、余天赐、程泌等家小数十人,于和宁门外伸谢陛下宽宥之恩。”
赵竑悄悄摇了点头。
“陛下身为大宋储君,登基之艰巨,历朝罕见。所幸陛下吉人天相,得以逢凶化吉,大宋鼎祚连绵。”
赵竑俄然想起了宗室阿谁奸臣赵汝述,此君的丑恶嘴脸,竟然高居刑部侍郎之职。这不是贻笑天下吗?
“臣附议薛相!”
公然,宣缯满面笑容,涩声上奏。
赵竑点了点头,神采一板。
“陛下,扬州知州赵范及其弟赵葵上奏,要求赦免郑清之父子。”
当年开禧北伐得胜,在金国表示下,韩侂胄被杨皇后和史弥远设想挟制至玉津园杀死,函首送到金国,两国达成嘉定和议,卒年 55岁。
薛极几人面面相觑,难堪领旨。
问完了淮东边事,赵竑又回到了西北边疆上,那才是他一向揪心的处所。
“诸卿,蜀口边塞如何?”
数年补葺,时候上恐怕是等不及了。
郑清之是沂王嗣子赵贵诚的教员,也是史弥远的左膀右臂,更是当今大儒。扬州知州赵范及其弟赵葵,曾经都是郑清之的门生。
门生为教员讨情,天经地义。
想起当日本身竟然身上带着震天雷筹办玩命,赵竑不由得悄悄点头。
“盛章,劫夺剥削,不知守纪,魁首庶顽,怀谖迷国,架空诸贤殆尽,夺官下狱,放逐琼州。”
“陛下,真公所言极是。岳珂不成突然晋升,不然对朝廷无益,恐怕也会有损陛下的颜面。”
篡立之罪,诸罪之首。史弥远等参与废黜者无一能被原宥,这也是朝野没有一人敢为史弥远讨情的启事。
将士不尊朝廷而尊主将,这还是朝廷的边军吗?
宣缯也是点头恭维,不知是真是假。
史弥远谋逆,史家只抓了史弥远和参与此事的二子史宅之,抄没产业,就连史弥远的老婆潘氏,也只是剥夺诰身,一家人贬斥为布衣,并没有问罪。
“臣遵旨!”
“史弥远、郑清之、余天赐等人,现在牢里如何样了?”
真德秀恨恨发作了出来,为赵竑抱不平。
墙倒世人推,这倒合适国人一贯的风格。
“史弥远这狗贼,天大的福分!要不是陛下体恤全百姓生,他史家早已是人头滚滚了!”
“陛下,岳父为国为民,捐躯忘死,是为大豪杰!”
“朕是问,史弥远他们有没有喊冤叫屈?”
自从史弥远垮台,参他的折子满天飞,很多本来的靠近之人也都与史弥远划清边界,争相弹劾。更不消说被史弥远毒害的那些官员和亲朋老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