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的,因为官方雇员贫乏办案经历,可从大理寺、皇城司调数名官员入反贪司,帮手你们办案。记着,他们是帮手,你们才是主力。如有官员办事不力,玩忽懒惰,你们可直接呈报于朕。”
“周平、徐良、范钟,你们都听好了,从本日起,大宋反贪司正式建立。周平为反贪司主事,主管江南东路的反贪事件,兼顾大宋各路。徐良和范钟为副主事,别离主管两浙路和四川路的反贪事件。”
夜色撩人,济国公府屋檐下灯笼敞亮,卫士执枪挎刀,纹丝不动,防备森严。
周平游历各地,见多识广,紧接着范钟说了出来。
摊丁入亩,如果真的能实施推行,大宋的诸多恶疾,便会迎刃而解。
赵竑点点头,目光看向了黑瘦笔挺的刑部郎官身上。
这个时候,他能说不吗?
“回陛下,我大宋民生多艰,让臣怵目惊心,故不敢明言!”
“董宋臣,拟旨,免除老百姓自织的布帛粮食、生果疏菜、竹木蒲草的统统税赋。至于身丁税,等经界法推行今后,摊丁入亩,拔除身丁税。”
周平跟着开口。有赵竑在前面挡着,他又有甚么可惊骇的。
“臣也情愿。”
“陛下圣明!”
“陛下,高傲宋立国,贪墨一事,便是无从谈起。千里仕进,只为升官发财,满朝官员,十人九贪。官员你来我往,高低勾搭,如何防治贪墨?恐怕是晨杀而暮生,暮止晨又始。”
赵竑摇了点头,微微沉吟了一下。
“摊丁入亩……”
反贪事件,不怕出错,只要有热忱和勇气就行。
至于同时召见的二人,一是他的大舅子周平,别的一个是他的发小徐良,二人都是官方人士,年青热忱,可为反贪的骨干。
赵竑微微一笑,激将起范钟来。
几人面面相觑,徐良迫不及待起首开口。
“陛下,遵循陛下的叮咛,已经找了二十多人,随时能够面圣。”
“范钟,坐吧。这里没有外人,你能够畅所欲言。你曾担负处所官员,以你看来,我大宋的百姓,日子过得如何样?”
赵竑看着几人,志对劲满,也充满了等候。
他还是决定,效仿后代紫荆花的廉政公署,建立反贪司,主持反腐倡廉事件。
世人恍然大悟,本来赵竑未雨绸缪,筹办了这些人,就是为反贪一事而筹办的。
周平的话,让赵竑内心头一沉。
“陛下,范公说的是轻的。因为苛捐冗赋过量,百姓不堪重负,是以官方弃婴之事屡见不鲜,很多婴儿生下来就被灭顶或抛弃,真是让人痛心啊!”
他本来想因地制宜,从御史台抽调精兵强将,建立都查院,主掌监察、弹劾及建议。但范钟和徐良的担忧,让他立即做了定夺。
“陛下,国舅所言极是。古者刻剥之法,本朝皆备。就说这身丁钱,竟然高达夏税的三倍之多。百姓承担不起丁赋,只能是弃婴了。”
“陛下,范公所言甚是。官官相卫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只怕到时候反而沆瀣一气,形同朋党,更难以节制。”
说实话,他有些摸不透这位新皇的路数。
“陛下若要推行反贪反腐,臣愿为马前卒,为陛下分忧。”
徐良紧接着说了出来。
“陛下,先不说酒茶盐醋等专卖,税率极高,各地又以重征为务,斗米束薪、零散菜茄也在收税之列,税额以外浮取更繁,致税场有“大小法场”之恶名。”
他倒不是怕担事,获咎人,只是担忧反贪反腐不过是天子脑筋发热,不能耐久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