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汗青上身为皇子的赵竑被换,一点都不冤枉。
酒宴持续了一个时候摆布,才告一段落。接下来,史弥远同鸿胪寺和礼部官员伴随使臣观光临安城各处盛景,沂王赵贵诚伴随,其乐融融。
赵扩顿了顿,随即开口。
“大理使臣,现在我大宋国力匮乏,积贫积弱,本王就先送你一首七言,你我两国共勉吧!”
伴跟着曲终声气,殿中响起一片喝采声。
“济国公,万马齐喑究可哀,你这是在调侃当今陛下吗?你胆小妄为,其心可诛!”
给事中王塈,也是不阴不阳地说道。
“济国公,朝廷科举取士,天下英才尽在彀中。你如许说,诽谤朝廷重臣,歪曲当明天子,用心叵测。请陛下惩罚,将济国公赶出大殿!”
“公然是中华人物,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!”
夏震抱着琴,气喘吁吁出去。赵竑接过琴,深深鞠了一躬。
目光扫向了旁席上的赵贵诚,此君低头沮丧,一点也没有了刚才作诗时的意气风发。
赵竑微微一笑,并不言语。
“此曲慷慨悲壮,荡气回肠,让人回味无穷。好曲!好词!”
好大喜功,端平入洛失利以后,立即由主战变成畏战,暮年醉生梦死,荒淫无度,更招妓入宫。作为一国之君,其意志不坚,荒淫无度,是执盟主者的大忌。
赵竑也是如此,面子上的事情,他还是要顾及。
大理国使节,另有其他各国使节一起向赵竑施礼,都是寂然。
终究,他的弟子没有让他绝望。
殿中统统人都是举起酒杯,一起看向史弥远。
“梁御史、李御史,莫要失态,本日是大朝,莫要再开口。”
真德秀自告奋勇,过来给赵竑磨起墨来。
公然,御座上的赵扩神态平和,不为所动。
“殿下,我这就去拿!”
赵扩轻声咳嗽,笑容亲热。
“史相,请!”
“殿下,一代大师,不输辛苏,可为天下文宗!”
“陛下,本日是除夕佳节,臣奏上一曲,祝陛下身材安康,长命百岁。也祝各国使节,国泰民安。”
夏震内心暗骂,不得已站起家来,闲逛着肥胖的身躯,走向了殿后。
魏了翁向着御座上的赵扩,遥遥举杯。
“殿下,大才,大才啊!”
“济国公,公然是好曲。不过,朕倒是想听听你那首《笑傲江湖》。清风笑,竟惹寥寂,豪情只剩了一襟晚照。萧洒不羁,称心江湖……吭吭……”
大理使臣得了墨宝,向赵竑谢礼,便坐下吃喝,不再吭声。
“好一个“万马齐喑究可哀”!我大宋要国泰民安,百姓安居乐业,缺的就是人才!”
“各位使臣,各位同僚,请!”
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他再不去拿,恐怕要遭群臣的白眼和官家的一顿臭骂了。
他如果去了,他和史弥远、赵贵诚等人,两边都是难堪。
看模样,他也想给赵竑拖一点时候,好让他情感发作,度过难关。
本来他和儿子魏近愚一样,另有些思疑丰乐楼的两首佳作,到底是不是赵竑的手笔。明天一看,真是心折口服。
“殿下,你到底能不能成诗啊?”
“殿下只是一首《沁园春.雪》,就足以惊世骇俗,名流千古,又何来不能成诗一说?你们两个才调出众,倒是凑一首尝尝!”
大理使者强颜欢笑,不知表情如何。
“济国公,慎言。”
临安府尹吴兢笑嘻嘻拱手,躬身连连施礼。
赵竑一挥而就,站起家来,把墨宝给了大理使臣,二人一同展开纸张,礼部官员大声读了起来。